秦玉书又愣了愣,似乎对于法律,他也是一窍不通,只好又看向玲儿“小贱货,这个话怎么说?大周律什么的,我是没读过的,你读过么?”
“小候爷说笑了,奴婢是个下人,哪读过什么大周律。不过这王法是为平民而设,非是为小侯爷这等贵人而设,理他大周律做甚。只要人成了小侯爷的人,还怕他打官司么?”
秦玉书这次却没听她的,而是将人朝边上一推,抬腿就在玲儿的身上重重一脚“贱人!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什么用!”在玲儿的惨叫声中,他已经又是连续两脚踢过去,全无半点怜惜之意。
“害本公子丢脸,还本公子上当,你当本公子是那么好骗的?不给你点厉害,还真当本公子好欺负了。你不过是我二十贯买来的丫头,与一条狗也没什么区别,还敢戏耍本公子,简直岂有此理。”
一顿拳脚劈头盖脸打过去,看的出,他没什么武功根基,但是终究是个男子,力气还是有的。一顿爆打,玲儿已经惨叫连连,头破血流,连那些差役以及军汉都不忍看下去。秦玉书又转过头来,对柳长安道:“那个……柳公子啊,咱们打个商量吧?你也看到了,本公子对这件事真的一无所知,我怎么会想到一件小事,引出这么一起变故。你说的话有道理,天大地大,皇帝最大,大周律最大。可是我的面子,也不能不管不是?不如这样,我让你丢了个老婆,就赔几个老婆给你。我府里有很多原封的丫头,明天就派人送你四个,你什么时候觉得没意思了,就卖掉,我再送新的给你。连这个贱货,也一起送你,你爱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保证没人找你麻烦。杨家的银楼、田地,都归你。至于这个杨柳……”
他用手指向杨柳“我都跟朋友说好了,要把她搞上手,你现在让我半途而废,我多没面子?你不如把她让给我……三年,不,两年就好。我对一个女人的兴趣,从来没有超过两年,等我用两年,就把她还给你,咱们做个兄弟,你意下如何?”
柳长安见秦玉书说的正式,显然不是在开玩笑。在这种纨绔眼里,女人与名马猎鹰一样,都是玩物,既可以交换,也可以送人。与其说他把杨柳看的重,不如说是把面子看的重。
当然,这也是因为自己有着安乐公主这层关系,否则秦玉书未必会像现在这么好说话。一个普通书生的妻子,可能说抢也就抢了再说,即使告到衙门,最多也就是赔钱。他用杨家的产业加几个丫头来赔,到衙门里,也得不到更好的补偿方案。
杨柳虽然没说话,但是指甲已经伸伸的扎进掌心,点点血珠,顺着指甲流向指节,落向地面。如果这个男人退缩了,她也不能责怪他,毕竟从道理上讲,是自己对不住他在先。何况,对方还是个小侯爷,他却连公主的幕宾都算不上,为了自己得罪个小侯爷,实在太过强人所难。可是从心里,她还是忍不住把这个男人当成最后的屏障,潜意识认定,如果连他都退开,自己就真的孤苦无依,没有人可以指望,到了那一步,自己就只有一死这一条出路了。
柳长安的态度不温不火,既没有什么怒意,也没有欣喜的意思,仿佛秦玉书的建议,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语气十分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