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到了这一步,实际也没有两人说不的余地,雄姓女子其实很有可能一扁担把柳长安也打翻的想法,但是在李兆兴的目光下,她心里有数,自己如果这么干,结局肯定不会像自己想的那般美好,所以只好把柳长安也带在身边。
外面的雨势不小,三人都穿了蓑衣,女子拿了两根绳子,将两人简单的绑起来,随后便用扁担挑起,又背了柳长安的行囊以及那口宝剑,冒着雨钻出,向山林深处奔去。
方才赶路时,两人已经见识到这女子的气力和脚程,但直到此时,才知道她到底有多可怕。两人只觉得耳际生风,甚至来不及看清周围的环境,身周的树木石头,就从眼边闪过。
负了两人,于女子而言,似乎并不能算做负担,脚步不停,气息不乱,走了约莫一顿饭的光景,眼前已经闪现出一片错落的村寨。村庄的规模很小,大约也只有十几户人家,由于下雨没什么人出来,直到女子回来,才有一个年老者打开门,向女子打着招呼。
“当家,你回来了。怎么样,生意做的还顺遂?这……这怎么还带回来两个?”
“没什么,这两人以后有可能就是自己人,大家不要见怪,晚上的时候,我带他们去认人。”
说话之间,女子已经来到一处篱笆院外,等推开门,发现这只是一间矮小的草房,有些地方还漏雨,雨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之声。粗看上去,这里仅是家极普通的民房,但是在房间里可以看到几朵采下不久的野花,还在角落里发现一些动物的血肉毛皮,两条牛犊大的巨犬,对着陌生人发出阵阵低沉叫声,露出了白森森的獠牙,但随即就被自己的女主人各踢一脚,哀鸣着跑出了房间。
“这里,想必就是姑娘的闺房了吧?姑娘品味不凡,不愧是巾帼豪杰,在下佩服。”柳长安尴尬的一笑,女子将他随手朝地上一丢,“少说废话,如果你的表现不够好,明天就杀了你炖汤。我们这里粮食最金贵,不会养废人。我的大傻二傻好久没有吃人肉了,拿你解馋也不错。”
随即又把李兆兴解下来,小心的放到土炕上,低下头仔细端详着李兆兴的脸,边看边沾沾自喜道:“状元郎,驸马爷,又生的这么俊俏,将来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像你这么俊,你说对不对?”
“雄姑娘,你……你是什么意思?我不管你之前做过什么,但是你在刚才打伤武剑雄救了我,可见还不是无可救药的凶徒,趁着事情没有彻底恶化,悬崖勒马还来得及。我的一个手下,现在生死未卜,而原凶既是武剑雄,你们的罪责就少了很多。只要你让左家的人不和我为难,我也可以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李兆兴的养气功夫很好,虽然身在险境,却依旧有条不紊,丝毫不见惧意。女子听了他的话,却噗嗤一笑,三两把替他解开了蓑衣丢在一旁,自己也脱了蓑衣,看着里面那件李兆兴送的是深衣,脸上满是一副欣喜娇羞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