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世公满意地点点头,“庄家侄女,你请放心吧,我们是很有诚意与贵军合作的。否则的话,也不会派出一清道友与你们联络。至于当日的那场冲突,我已经知道原委,我得说你们一句,太胡闹了。”
他不敢找庄梦蝶麻烦,只看向王赛金,“王家侄女,你找什么男人不好,非要找个官府中人?大家官匪不同路,你们两个注定没结果的。你把一颗心放在他身上,注定要吃亏。为了他杀掉一清道友,这事办的更是糊涂的很,那柳贼的底细我教略有所知,其在京师已有妻妾,在平遥城内又纳了一房娇宠。像这等人乃是纨绔子弟,把你当做一个玩物。你把心放在他身上,是要吃亏的。”
王赛金沉默不语。她很清楚,自己的强势在进城时已经表现过了,现在并不是一味示强之时。犯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跑江湖的没有这种觉悟是走不远的。自己杀了一清子,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对方只要不牵连到整个平遥军,怎么对待自己,她其实并不很在意。
见她不说话,屈世公又道:“人尽可夫也,何必非要死恋着那个男人?何况一清道友身份尊贵,乃我教八名执剑长老之一,不能就这么白白死掉。还有城外那些人,虽然……虽然他们不对在先,但你们手段也太苛刻,一下子就打掉了他们半数人马,杀伤近千人,还抓了千把人马,这未免太过分了。大家以后都是一条船上的兄弟,未来更要同殿称臣,搞成这样,大家以后还怎么相处?这件事,必须有个交代。”
王赛金依旧不语,花弄影道:“交代自然是要交代的, 但不知前辈准备如何交代法?咱们平遥军都是手足兄弟,不可能随便交出几个人军法从事,那样整个队伍怕是要鼓噪。”
“我明白,我明白。”屈世公很大度地点着头,显示自己的豁达。
“我也从未想过,要让大家出来顶罪之类。何况当兵的,有一番血性是好事,这样的部队,才能打的赢仗。老夫想的不是让下面的儿郎去偿命,而是丢个人出来,压住众人之口,而这个人的人选,就是:柳!长!安!”。
他的目光在庄梦蝶与王赛金脸上扫过去,见两人都没说话,他继续道:“那人是官府的探子,与我教不共戴天,正好把一切都归在他头上。杀害一清道友,可以说是其暗算,至于那些被杀的绿林朋友,就说是柳贼的诡计。把他一杀,既可振奋士气,也好平息众怒。”
他又朝几人笑了笑,“说句实话,山人做出这个安排,也是顶了好大压力,想要为一清道友报仇的人可是不少,我压下他们已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三位侄女都是通情达理之人,不会让我为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