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贼死了恁多,受伤的不计其数,这看得真是爽利。那些铁杆教徒都用上了,但还是没什么意义。城里反倒是打出了火,开了两次城门,虽然没有真个杀出城来,但是屈世公被吓慌了手脚,调动兵马四处戒备,两次开门,就让白衣军阵脚大乱。这帮人根本就没演过大阵,一动就乱。如果我和大姐在城里,立刻就带了兵杀出来,杀他们个落花流水。”
柳长安摇摇头:“城里本钱太少了。能打的就是那千把骑兵,剩下的就是召集的民壮还有四大家的护卫。他们的战斗力其实比白衣军好不到哪去,尤其也不善于阵战。全靠城墙保护,外加这些胡人士兵做主心骨,才能支撑。白衣军人多,如果那些骑兵杀出来,白衣军靠着人数的优势,还是能磨掉他们的有生力量,打到最后,还是官兵吃亏。那些胡兵如果死的太多,这座城就很难守了。”
王赛金这才哦了一声,摇头道:“还是你心计多,我不及你。”
“不能这么说,论打仗我又哪及得赛金分毫?不过是你不熟悉城里情形,按着平遥军来做分析,不能说错,只能说不适合。”
“还是相公疼我,不管我说什么都会说我说得对。刚才你在和大姐说什么,怎么好象是在道歉啊?”
庄梦蝶道:“没什么,只是随便说说,你也知道,相公很疼我们,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会认为自己不对,所以就来道歉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大家还是得谈正事,那些白衣军攻城不利,肯定会打我们主意,相公说说看,这些人什么时候会来让我们参战呢?”
柳长安道:“我想让我们参战的命令,应该很早就有了。只是拦在花弄影那边。。越早找咱们,我们就越容易谈条件,再说这种战场,不是几百人的队伍投入进去,就能立竿见影取得效果的。如果按我想来,多半是把晚上扰敌的任务交给我们去做。”
王赛金哼了一声,“让我们去扰敌?那不是说,这一晚上没得睡了?我还想陪相公呢。她来啊,看我怎么骂她,才不会去做这种无聊的事。”
庄梦蝶摇摇头,“算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晚上的差事我来应,你服侍相公就好。反正相公身边,眼下不能缺人护卫。”
柳长安道:“大家都出去也没什么,反正也是出工不出力,虚应故事而已。只是我现在想不明白,白衣教在平遥城内的卧底,怎么还不肯出手?这帮人什么时候有了这份沉稳劲头?若是个卤莽的对手,其实倒是好对付,最怕的就是遇到个深谋远虑之徒,那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