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官府修建在城外的这两座营寨,本来就是临时营地,在撤退时又被人为破坏过,原有的防御设施已经基本失去作用。好在白衣军人多,这种修营的活没什么技术含量,以白衣军庞大军势,三两天时间便能修好。而这样的两座营地休整之后,防御能力比之过去只强不弱,怕是真能成为两座临时的城砦使用。
王赛金小声道:“相公,要是这样的话,要不要我带些人晚上去放火,把这营盘烧掉?”
“烧它干什么?第一屈世公不会让你烧的痛快,留神中了埋伏。第二,他修营寨就说明他胆小了。白衣军是只能攻不能守的,越守越糟糕。本来他们起兵就全靠血勇,在这股血勇消失之前能吃下多少,消化多少,就是未来与官府周旋的本钱。这个时候要的就是有进无退,有死无活。拿出这股你打我我就跟你同归于尽的气魄出来,才能无往不利。现在他们修营,就证明是血勇没了,与官军打对峙,就等于是拼消耗。区区几个县城的地盘,又拿什么和官府比消耗?我倒是盼着他打成对峙,然后等死呢。再说,他修营其实更大的原因是,画地为牢。”
庄梦蝶点头道:“我支持相公的看法。他修这营,就是防着人跑掉的。听说这一天光景,白衣军跑掉了几千人。不管有多少兵,也禁不住这么个跑法,屈世公有些害怕了,修这个营盘,不如说是修个牢房,把人都关起来,方便管理。现在这营修的太差,人们有的是办法跑。他现在就是要修寨墙,只留几个出口,再派心腹把守,不让人跑掉。”
“几千人?那岂不是说没几天就跑没了?”王赛金兴奋地说道。“干脆咱们让城里出兵算了,直接扫了这群渣滓!”
柳长安摇摇头,“只是几千额兵,实际没这么多。他们下面山头这是在多报逃跑,隐瞒自己虚报兵力,好掩盖自己冒支钱粮的事。他们跑的人是很多,但也到不了几千这么大的数,屈世公是被这股势头给吓住,走了一步昏棋。这营垒不用你烧,他们自己就会烧了。不想这大营建起来的,不止我们,还是其他人。至于说出队……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啥?”
“因为少教主还没到,小思严的解药还没下落啊。现在出队,为时过早。总得等少教主到了,设法擒下他,才能动手。在那之前,就且忍耐几天。反正他们现在这样子,也没精力找我们麻烦。”
庄梦蝶脸微微一红,“相公,都是为了我……”
柳长安将她抱在怀里,这位武道大师的身材娇小,不动手时,总觉得是个柔弱少女惹人怜惜。他轻声道:“思严与我有缘,这个儿子我认了,我自然要为他想。你是我的娘子,思严是我儿子我为自己妻儿谋算,不是天经地义么?这两天,我们且看屈世公出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