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九姑是从白衣教逃亡的长老,一旦被抓住按教规处置,死法凄惨无比。所以她一表示要对付白衣教,辛九姑就无条件配合。以她用药之能,旁人想要药倒她自是做不到,但她自己想要装出受制的样子,却是绰绰有余。这一手不但麻痹了白衣教,呀让那些不会武艺没上过战阵的妇人有了个容身地。否则等到西戎人与白衣教会师后,那些女子即便有平遥军保护,也难免会受侵害。
她在白衣教所出的谋略,都属于饮鸩止渴,短期有利,长期有害的那种。但是在一段时间内,确实令白衣军声势大震,如果不是冯素贞布防得当,平遥安危尚在两论。一旦四大家的财货为白衣军获得,战争走向便难以预测。
这次大战虽然是以官军完胜告终,但是在这场战斗里出谋划策,乃至穿针引线的细作是有功还是有过,还要等到大人物的评价。花弄影也知道自己过程了差点功败垂成,脸上也带着几许歉意。
王赛金一拍桌子,“花弄影!你不信我可以,为什么连大姐也不信啊?这种事你可以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大姐啊?为什么还要大家认为思严中毒,还差点让我们四分五裂,变成一盘散沙。如果不是有长安在,咱们的那些姐妹,是不是也要被白衣军的人糟蹋?”
花弄影无奈地说道:“我不跟二姐还有大姐说,原因就在于此。事实上我不知道柳公子让全军发生了那么多变化,就像不知道柳公子能让大姐挫败白衣教的阴谋一样。有多大锅下多少米,以我们当时手上的实力,小妹就只能如此行事。不管是姐妹们还是其他的问题,都是必须承受的损失。平遥军兵微将寡,以小搏大不可能不投入本钱,为了实授一州的红利,这些本钱的投资,无可避免。但是这个道理我怎么说了你们也不会听,多半是拉着人直接投奔驸马爷。区区几百人,在这种战场上毫无用处,很可能全军战死没有回报。我不得不出此下策,就是要保证我们的损失都能得到合适的回报,而不是白白牺牲。现在看来,我的计划成功了。”
“按你这么说,你是拿这事当生意做,大家到底还是不是姐妹?”
庄梦蝶一拉王赛金的手,“在驸马爷面前,不要没规矩,大吵大闹成何体统。三妹说的有道理,就你这个脾气,大事根本不能对你说,说了就要糟糕。”
她朝冯素贞一笑,“二妹是山里姑娘,心直口快,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让驸马笑话了。”
冯素贞挥挥手,“无妨,我衙里的雄捕头也是山中女子,有时间可以和王头领认识一下,交个朋友。花女侠的行为是否得当本官无权干涉,由控鹤监的人做个评断吧。外敌虽去,不代表天下太平,安定邦还没授首,我们依旧有着很多事要忙。长安,你先回房去,跟唐水她们见一面。等到晚上,我们还有一些话要谈。”
她的态度在眼下就是最后论断,随着一声吩咐,这个会议就宣告结束。王赛金与庄梦蝶并肩走出,没人理会花弄影。庄梦蝶对柳长安道:“柳郎,妾身要去安置一下队伍,稍后再去拜望唐姑娘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