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乔景良叫哥的人可不多了。
其他人面色大变,只除了一无所知的年轻一辈。
乔开宇首当其冲,一听这意思江倾似乎来头不小,整个人都爆炸了,愤怒着,“不管谁儿子都他妈给我喝一壶——我现在就去,把小荷全须全尾带回来!”
“你去有什么用!废物。”二叔暴躁着,一把将他拉下来,“你知道去哪儿了吗?人家干条子的,不知道躲避摄像头?等你去,你能摸到他车屁股吗!”
乔开宇颓丧止住。
乔景良径自吩咐,“打电话到南江,问问对方这个儿子要不要了。”
旁人迅速按号码。
他一声令下,“不要就宰了。”
乔开宇顿时大喜过望。
……
隧道里的风,两侧车辆引擎声,相融交错。
两臂被前方刺来的夜风刮擦着,痛到发麻。
到一个红灯处,他有心思停了下来,纪荷终于可以喘口气。
突然,一侧超跑里的公子哥对着她狂吹口哨,“美女,美女,好白的腿!”
……草他妈……
纪荷两腿夹住车身,动都不敢动,怕走光。
前面的男人突然动了。
在红灯即将离去的时间里,长腿跨下车,并且用戴着骑行手套的手掌重重按了一下她的腿,深色面罩没有掀开,但纪荷仿佛从这颜色的后面看到他的眼神在警告自己:
不准逃跑。
纪荷感觉自己牙关在打架,想冲他吼,她也想逃啊,可全身发软,手脚不听使唤,她甚至嘴巴里都发不出呼救声,怎么逃……
江倾转身,冲超跑驾驶位里二话不说就打了一记直拳。
砰一声。
隔着全封闭头盔,声音炸入耳,纪荷懵了。
那公子哥鼻血狂喷,大吼,“草你妈的……”
他副驾的女伴捂住脸惊呼。
江倾用女孩小巧的手包塞住公子哥的口,接着倾身拔下车钥匙,往下水道猛地掷去。
这是一个十字路口,他突然下车打人的行为无疑惊世骇俗。
有人迅速拿手机报警,但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落窗对纪荷狂呼,“美女——你男朋友很可靠哦!”
“……”纪荷瞠目结舌。
他做完一切在部分群众的欢呼声中,重新跨上车,纪荷僵在后头,他扯住她两臂,扣到自己腰腹上,拧油门离去。
纪荷在头盔里落下泪。
气得。
……
“放我走。”
他将她劫到南江北岸的一处建筑工地附近。
硕大的塔吊在楼宇之间耸立。
江边的风清凉,不似城市的蒸笼,夜色下极其舒适。
纪荷眼皮沉重,破罐破摔,昏昏欲睡,但被扛上他肩头时,求生欲再次挣扎起来。
“现在放我回去,一切当做没发生,我不会让任何人追究你,求你,行不行?”
和他商量的语气。
江倾充耳不闻,将她扛到楼上,丢进毛坯的大房间里。
这房间一无所有到没有床,只有床垫和床垫上的一张竹席。
被扔下去时,纪荷惊叫一声,两手连忙按住裙角,在席上滚了半圈,狼狈昂起头,从乱发里骂他:“你不是人——”
他没理她。
转身往门口迈去,接着砰一声撞门,将她彻底丢下了。
“江倾——”纪荷猛地从席子上爬起,冲到门口去拧门,无论用多大力于事无补,她绝望,“江倾——江倾——”
声音再大,不愿倾听,等于白瞎。
……
楼下月色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