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说愿意。”
“我愿意。”
他狂了,立刻将玫瑰塞给她,接着取下钻戒,往她一只手的无名指套。
没有温柔,没有含蓄,套完后纪荷手指痛。
他猛地按住她腰肢,掌心上下不住摩挲她背。
“纪荷……”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字纪荷听出他在痛苦,明明是欢天喜地的事,他声音抖,搂抱的力量也几乎变形。
像要将自己塞进他身体里一般。
纪荷于是两手勾住他后颈。
没有事先排练的极度熟练两人就吻到了一起。
旁边人尚未反应过来,喊着让他们亲一个。
定睛一看,两人却早已难舍难分。
江倾的吻相当霸道,一手揽腰,一手在她脸颊上挪动。
除了唇,他拇指也似抒情,热烈程度不下于热吻。
纪荷埋进他胸膛。
一吻结束。
余韵悠长。
这一刻,提前天荒地老。
……
求婚仪式结束,一大票的亲友在泰国玩了一周,准备集体打道回府。
这一趟,江倾大手笔。
看上去只是这一周的事情,实际上在两个月前就准备。
主要约人。
亲友们时间不一,要全部聚集在求婚那天出现,难如登天。
同时财力得跟上。
包机来回,吃喝玩乐免单,里里外外花了几百万。
纪荷当晚看到他率众出现时,为了使自己不落入庸俗,强行将“这得多少钱”变成“谢谢大家谢谢江倾”……
事后和他算账时,又哭又笑。
身为一个女人,勤勤恳恳在外面挣钱的女人,她认为自己和江倾的水平实在无法这般。
他当时不以为然的搂着她说,江昀震花钱,用不着替他心疼。
纪荷惊了。
江倾笑,啄吻她鼻梁,怂恿着,“一定跟他多要彩礼。要来自己存着。”又说,“娶儿媳妇怎么可能不花钱?”
她和江昀震的关系一向僵。
江倾说,“他让你不高兴,过年我就不回去。让他自己过。哭都没地方哭。”
纪荷听他暗算自己父亲的那语气,实在忍俊不禁。
心里和江董事长的那点前尘往事一下烟消云散。
有时候不是非要对方道歉,而是一个态度。
江昀震能亲自来泰国参加这场求婚仪式,纪荷心里已经放下了。
何况将人家最爱的独子拿捏在手心,她赚到做梦都笑醒,以后还愁斗不过对方吗?
主要江倾也会来事儿。
没有理由的站她。
近乎到盲目。
纪荷心里高兴,一高兴,其他的无所谓。
估计江倾也是打得这算盘。
他“死而复生”,自己又做了父亲,早体谅做父亲的立场,对江昀震失了恨,为人子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明知纪荷明事理,他嘴上再嫌弃江昀震,纪荷也不会拿对方怎么样,反而有退有进,恢复和睦。
这就是他啊。
纪荷愿意被他哄一辈子。
……
离开泰国的当天,江倾接到一通电话,在去机场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