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 / 2)

锦王回头望过来时,沈茴刚刚转过身,扶着沉月的手登上了凤辇。

锦王收回视线。他让锦王妃下的药,是恰好了日子的。虽说年底,他近日来频繁进宫,可在后宫走动毕竟不便。所以他算好了新岁那几日,那几日又是家宴又是国宴,还要祭拜登庙一系列琐事。越是乱的时候,越好下手。

一想到今日已是腊月二十六,没几日要他等了,他心情自是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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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茴见到文鹤时,文鹤刚哄睡了女儿。她的女儿灵灵比齐煜只小两个月。小团子乖乖睡在床上,睡梦里都在笑着。

若不是有了女儿,文鹤当年必然会和沈菩的其他几个婢女一同跟去相伴。

在这深宫里遇到故人,是幸运。沈茴如往常一样和文鹤闲聊着。大多都是文鹤在说宫里的事儿,沈茴默默听着。

沈茴又问了文鹤当初陛下可曾怀疑过齐煜不是自己的孩子。

文鹤明显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点头:“是曾有过几次言语中有这个意思。”

至于皇帝因为起疑而虐待沈菩的事情,文鹤便没有细说了。

回昭月宫的路上,沈茴一直眉头紧皱。若宫中皇子都活不下来是因为那些腌臜的争斗,那么齐煜为什么可以平安长到四岁?难道只是因为皇帝不喜?

回到昭月宫,沈茴听见灿珠和拾星追逐笑闹着。大概是性格有相似的地方,她们两个走得很近。沈茴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她问灿珠:“怎许久没见到王来?”

灿珠一怔,收了笑,说:“奴婢也许久没见过他了。”

拾星歪头去看她,无声摆口型:“吵架啦?”

灿珠瞪她一眼,没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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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王来正带着人,快马加鞭在山岭间追逃走的陈依依。再往前,过了这片山,遇到人就不好办了。

陈依依像只惊慌的鸟儿,骑在马背,一边哭着一边逃命。她再也不想被抓回东厂了!听着身后追来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陈依依心里越来越绝望。她忽然看见前方有两道身影,在她犹豫要不要求救时,终于看见那人是沈霆!

“沈将军救我!”

沈霆今日带着沈鸣玉出城骑马。那匹马凶悍,免得伤人,所以带女儿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猛地听见有人喊自己,沈霆抬眼望去。只见东厂的人在追一个女人。他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起那个女人,莫名觉得眼熟。

待得陈依依离得近了,沈霆忽然想起她是谁。

那边王来见到陈依依骑着马就要跑到山下,又见远处似有人接应,急忙拉起长弓,瞄准陈依依的腿。

沈霆抓起给女儿买的珠串,猛地掷去,轻易将王来射来的箭打歪。又顺手抓了三支箭搭在弓上,射出。

陈依依劫后逃生般惊呼了一声,直接从马背上跳下来,躲到沈霆身后。

王来这才看清远处的人是沈霆。然而这个时候,三支利箭射过来,他身边的两个人应声倒地。而他只来得及略侧过身。长箭穿胸而过,倒也堪堪避开了心口要害。

王来压住胸口,带着人迅速退离。

沈霆没有追。他转过头,望着跌坐在地大口喘着气的陈依依,皱着眉:“陈姑娘为何在这里?”

陈依依忽然嚎啕大哭起来,哭得心肺颤动:“爷爷、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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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王来回到沧青阁。

他用手掌压了压胸口,强撑着让迈出去的脚步稳一些。

有人送了裴徊光一只鹦鹉。裴徊光正在三楼窗前,举着笼子,细瞧笼子里欢叫的鹦鹉。

王来跪地端正,忍着疼痛,努力让声音正常:“干爹,人逃了。后被沈霆救走。”

裴徊光没回头,只是慢悠悠地说:“这是第二次办砸事情了罢。”

王来俯首,以额触地。

“起来罢。”裴徊光捏了点鸟食,扔进鸟中金镶玉的食槽里。他将鸟笼悬起,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王来立刻快步走过去,递上干净的雪帕子。

裴徊光接过来擦手,却皱了眉。

王来察言观色,知裴徊光厌恶血腥味儿,定然是他身上的血熏到了掌印,他赶忙递了帕子之后,向后退了几步。

裴徊光擦了手,瞥了王来一眼。这人用着的确顺手,可人各有志。

他重新开口:“要么安分地给咱家当儿子,要么去找伏鸦领罚。”

王来知道多少内宦羡慕他跟在裴徊光身边伺候着,又明白去找伏鸦领罚意味什么。可他还是重新跪下来,郑重磕头:“王来领罚。”

裴徊光“嗯”了一声,挥了挥手,重新去逗刚寻来的鹦鹉。

王来下楼的时候,遇到了沈茴。他行了礼,候在一旁,等沈茴往上走了,他才继续下楼,到了一楼,遇见陪沈茴过来的灿珠。

灿珠见了他愣了一下,想说什么,又忽想到什么,把头扭到一边去不理他。

“灿珠。”

灿珠心想真是见了鬼了,他居然先开口。她这才勉为其难地重新望过来,问:“叫姐姐做什么?”

王来抿唇看她一会儿,忽然就将人拉到怀里用力抱住。他使出的力气那样大,箍得灿珠都疼了。

“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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