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了大概十分鐘,遠處那座小島終於出現了人影。
一隊士兵列隊在前, 中間走出來一個氣勢凜然的軍官, 那軍官審慎的朝湖對岸看過來,慢慢將手中的望遠鏡放在了眼前, 當看清對岸那人後,他臉上露出了一抹譏諷的笑, 他朝身邊的警衛官一抬手, 那人也向下吩咐下去,隨後, 一座光軌浮橋就從水裡浮了上來, 橋上未見絲毫水痕。
之前列隊的士兵穿過光軌浮橋快速來到白慕身前, 兩個人上前將他架住, 並且給他戴上了手銬和腳鐐, 白慕就站在那裡, 任由那些人像對待囚犯一樣粗魯的對待。
兩個人一左一右架住他,剩下的人在確定四周沒有異常之後, 跟在後邊押送他穿過浮橋, 來到了那位軍官面前, 士兵說:「報告軍團長,嫌犯已經帶到!」
軍團長穿著整肅的軍裝, 他身材高大, 長相方正, 年紀比白慕大不了幾歲, 這個年紀能當上軍團長,足見他有過人之處。
兩個士兵架著白慕在軍團長面前站定,軍團長居高臨下的看著白慕,而白慕也毫無懼色的望著軍團長,兩人誰也沒有先開口,氣氛一時有些僵持,好像都在憋著一口氣,湖邊的風景很好,綠樹環繞,與叛軍營地的枯木黃沙形成鮮明對比,白慕朝四周望了望,狀似無意,其實他是在抓緊一切機會,認清地形,構思救人和出逃方案。
這時,軍團長似乎有些沉不住氣,白慕還是一如既往的漠視他,從多年前,到現在,如今白慕已經淪落到叛國在逃,但還是不把他放在眼裡,軍團長嗤笑一聲:「怎麼,曾經的哈巴狗,現在變成了落水狗,還給誰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真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
軍團長說話聲音渾厚,又帶著些粗啞,與那兩段視頻中的聲音一模一樣,正是白慕的「老朋友」。
白慕終於收回了四處張望的目光,他緩緩抬眸,對上軍團長鄙夷的目光,他輕飄飄的說:「你在說你自己麼。」
只這幾個字,軍團長的臉就立刻變成了鐵青色,白慕太知道眼前這個人的弱點,他收起揶揄的神色,臉上又帶上溫和的笑:「好久不見,雷蒙德。」
白慕與這位軍團長雷蒙德可以說是淵源頗深了,在繼承人菲爾普斯將他從福利院帶到身邊之後,可以說他第一個見到的就是繼承人身邊的這個親衛,雷蒙德。
而白慕留在繼承人身邊的身份也是親衛,但是親衛與親衛也是不一樣的,菲爾普斯對他的偏愛十分明顯,從來沒有把他當做親衛差遣,菲爾普斯更多的是把他當朋友,當玩伴,他們一起上學,一起坐在皇宮的花園裡看書,幾乎形影不離。
所有人都能看出繼承人對白慕的偏愛,所以一向善於討好逢迎的雷蒙德,為了討繼承人的歡心,他對白慕幾乎也是半個主人的態度,但是白慕性子使然,他對任何事物都是偏向冷淡的,即使對繼承人,他也從沒有刻意去做什麼討好的事,或許正是這樣,菲爾普斯更喜歡和白慕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