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掃了一眼那束花,轉過頭看著白袍人:「你是誰?」
白袍人默不作聲。
「這裡是什麼地方?」
白袍人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這次,白慕又得到了一聲嗤笑,白慕很快理解了這聲嗤笑的含義,自己都自顧不暇了,還有心思擔心別人。
白慕知道他是什麼都不會說了,白慕也放棄了追問的打算,但他很快判斷出了眼下的情勢,他似乎再一次脫險了,按照常理說,這不符合邏輯。
他將實驗基地搞的一團糟,殺死了十餘個基地的武裝戰士,若是按照恐怖組織的行為準則,他早應該被殘忍報復,早該死掉了,但是現在他非但沒死,還躺在一個舒適的房間裡,得到了一個看上去很有權利的人親自看顧,所以,他也是一個重要的人,或者說,他的死對盜火者來說是不划算的,他還有存在的價值!
白慕試著動了動,身體似乎恢復的還不錯,不知道他又昏迷了多久,在這個無從知曉日夜和時間的屋子裡,但是昏迷期間,他一定得到了還不錯的照顧,是眼前這個人吧。
白慕短暫思考了一瞬,他覺得至少現在不要與這個人敵對,於是他放輕了些語氣說:「謝謝你照顧我。」
白袍人再次回以沉默。
然後,在白慕的注視下,白袍人起身,往門的方向而去,在門打開之前,白袍人似乎頓了一下,但隨後他拉開門快步離去。
白慕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他四處張望了一下,這個房間有監控設施,昨天他就看到了,他不敢輕舉妄動,他抬起腳踝看了看,那上面有一道細長的傷口,大概有一寸左右長。
當時,諾亞將他撲倒的時候,往他手裡塞了一枚極小極小的像是存儲器之類的東西,他來不及看,也來不及想,只知道這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他身上只穿著一件寬袍,沒有任何可以藏匿的地方,於是,他就急中生智,將自己的腳踝劃出一道傷口,將那枚存儲器塞進了傷口裡。
現在腳踝的傷口被貼上了傷口癒合貼,白慕不敢去看那東西是否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