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用你自己還上了嗎?」
「只是拖了一下還款期限,最終還是要還的。」
「我又不缺你這點錢。」
「你缺不缺和我還不還是兩碼事。」
「哦,哈哈。」
然後沉默。
池卿突然摘下Hiro的眼鏡,語氣溫柔不再,變得攻擊性十足。她突然發了瘋。
「我讓你放下筆,你就乖乖放下筆。」
Hiro終於看向了她,脫離了近視眼鏡的眼睛暫時無法聚焦。她的聲音不再淡定,焦急卻無可奈何。
「別鬧,把眼鏡給我。」
「我沒鬧。」池卿死死捏住她的下巴,直把她捏得生疼。「做,然後睡覺。」
然後,池卿一手摟住Hiro的腰,一手攬住她的後腦勺,狠狠親了下去。
Hiro手中的ipad從腿上滑落到一邊,落在軟綿綿的被子上。
接吻開始。
舌尖的遊戲,桃色的遊戲。
兩條蛇開始無盡纏綿。
Hiro率先氣短得接近窒息,不得已推開壓著自己的池卿。
「你越來越像條瘋狗了。」她死死盯著面前長相清純溫婉性格卻無比惡劣的人,不快地大喘著氣。
「我當你在誇我嘍。」池卿一挑眉,滿臉不懷好意的笑容。
「那看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智商毫無長進。」
「罵,你繼續罵。」池卿早就習慣了這位高智商學霸的冷嘲熱諷,早就擺爛了。
Hiro搖搖頭,只是憐憫地看著池影后:「不屑於罵。」
池卿冷笑一聲,再度壓了上去。逼得很緊,Hiro只能貼在床頭無路可逃。
「從明天起,白天隨便你畫,」她的手輕輕撫摸著那光滑的小臉頰,「但不許熬夜,我規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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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簫館內,戲台上。
坐在大紅轎子之間的女人一襲紅衣,明艷動人,一舉一動透露著端莊。
今天,她是《鎖麟囊》中的富家小姐薛湘靈。
「隔簾只見一花轎
想必是新婚渡鵲橋
吉日良辰當歡笑
為什麼鮫珠化淚拋
……」
唱到悲情之處,薛湘靈柔柔抬手,潔白的袖子輕輕掩面。
三分悲傷,三分嬌羞,四分疑惑。
那雙圓圓的桃花眼在緋紅眼影襯托下美到無言,總能遊刃有餘地將各類情感細膩體現出來。
台下的戲迷們聚精會神,大氣都不敢出;因綜藝而慕名前來的粉絲雖頭一次聽京劇,也深深陷在其魅力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