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卿咂咂嘴,肩膀夾著手機,從儲物櫃裡拿健身包。
「有沒有生理衝動?是友情還是愛情,最主要要看生理衝動。」
「你指什麼?」夏千枝臉頰發燙。
「上床啊,想不想和她一起到極樂之境。」
「真噁心。」
「怎麼,你是柏拉圖主義者?你不想讓她壓倒你嗎?」
腦海里閃過斜靠在沙發上、衣衫不整的俞秋棠,夏千枝立刻不淡定了。誰會被那種弱不禁風的傢伙壓倒啊!
「你憑什麼斷定我是被壓的?!」
「不是嗎?」
「當然不是!」
……
脫口而出後,夏千枝立刻安靜了。
魚釣到了。
池卿也樂開花了。
「好,那就暫且假設你攻。想像一下她出浴的樣子,臉頰紅紅的,半乾的頭髮還掛著水珠。然後她吐著氣,氣息芬芳如蘭,胳膊還緊緊環住你的肩膀,說『輕一點好嗎』……」
她越說越激動,恨不得現在回家Hiro大戰三百回合。
不得不說,閨蜜描述開車有一手的。
夏千枝聽得愈發麵紅耳赤,眼前不經意間就閃過俞秋棠在沙發上弱柳扶風的姿態。而且還乖成那個樣子。別看那人平常一副單純又禁慾的樣子,真能到那個地步的話……
而且。還「輕一點好嗎」?聽起來確實像俞秋棠能說出來的話。鼻腔一熱,不行,再想就要流鼻血了。
夏千枝捏住鼻子,悄聲道:「我……好了我承認,有衝動。」
「好,那我裁定,你愛上她了!」
夏千枝緊皺眉頭,閉上眼,突然反應過來不對。
「不對啊,那你這麼描述,炮友也都是真愛了?」
一句話,把池卿問愣了。
「有道理哈。」
兩人沉默片刻。
池卿深吸一口氣問:「你希望在床下看到她嗎?換句話說,拋去性吸引力,你還願意和她在一起嗎?」
夏千枝垂下眼,心越跳越快。
她看到了一個在廚房前忙碌的身影。看到了一個靠在床頭認真看書的身影。看到了一個無辜眨著眼虛心求教的身影。看到了一個和小狗親來親去的身影。
「就看看她也是好的。把她抱在懷裡什麼都不做,也很舒服。」
「你怎麼還抱過她,」池卿懵得直摳腦殼,「你們這跟談戀愛已經沒區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