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越聽眼睛越大,最後瞪成銅鈴。
夜幕已經降臨,霓虹燈斑斕的光透過落地窗,閃到她們聚精會神的側臉上。依舊沒有人想起來開燈。
池卿和柳宛宛對視一眼。
很明顯,夏千枝剛才的一番話顛覆了她們對俞秋棠的認知。因為她們並未見過俞秋棠本人,全部經驗都是從看好友的綜藝得出的;而綜藝上經剪輯展現出來的俞老闆,可是個風度翩翩又高情商的御姐。
「這是俞老闆干出來的事?」
「雖然聽起來有點奇怪,但仔細想想,稍微代入一下,好像確實是她會幹的事。」陸曼臻回憶了一下那幾天的綜藝錄製,眉頭擰成一個疙瘩。
「對吧?所以我覺得還是不要說出來為好,不然白白把她弄得不自在,就算答應和我在一起了,可能也只是不想失去我這個朋友而已。」夏千枝垂下眼,說話聲音越來越虛。「說不定,還會因為可憐我才跟我在一起,我不要。」
池卿點頭以示肯定:「你考慮得很有道理,確實不能先告白。先愛上的人,是輸家。」
「你說你自己是輸家?」柳宛宛看向她。
「我和Hiro不太一樣。」
柳宛宛切了一聲。
池卿在腦內梳理片刻。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她愛上你。」
「對於這種人,必須主動撩。」柳宛宛很贊同。「撩她到臉紅心跳,撩她到不能自拔,等她深深愛上你,就會求你跟她在一起了。」
臉紅心跳。
不能自拔。
這兩個詞,怎麼想怎麼跟俞秋棠不搭邊,夏千枝苦惱地撐在桌子邊沿,不知該說什麼。
池卿和柳宛宛開始一人一句,比大師還會說書。
「帶她去看愛情文藝片。」
「邀請她去旅遊,去情侶聖地。」
「隔三岔五把鳳簫館的余票全給買了吧。」
「直接把鳳簫館買了吧。」
「裝作把腿摔了,讓她跟你一塊洗澡。」
「說你夠不到,讓她給你的背上擦身體乳。」
「和她排練床戲,提前吃干抹淨。」
「把她灌醉,第二天早上控訴她把你強了。」
……
夏千枝越聽越離譜,越聽越凌亂。
你們這是在出主意嗎?這是在滿足惡趣味吧!
而此刻她們已完全忘記,此次聚會原本的目的是打麻將了。
一摞摞麻將整齊排好,被忽視許久的高檔全自動麻將桌有苦說不出。
說到最後,陸曼臻也被帶跑偏了。她忘記了自己喜歡天后,轉而和池柳二人一起當智多星,為愛而不得的千枝姐出謀劃策。
「性冷淡?你多親她幾次,摸摸她。姐,我以人格擔保,耳朵後面,腰側和胯骨的連接處,肋骨貼近腋窩那裡,這幾個地方准沒錯。」
「這算性騷擾吧。」夏千枝渾身雞皮疙瘩。
「只要她不排斥,就不算。」陸曼臻以情場老手的人格擔保。
夏千枝又奇怪又好笑。
「你怎麼不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