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這一聲叫的可謂是情真意切。
但江之晏轉頭卻看到江侍郎那張被血染紅的臉,額頭破的窟窿還往外涓涓的流血。嚇得小笨蛋轉頭就要跑,還沒跑又被容晨帶進懷裡。
「夫人莫怕。」容晨也覺得此時的江侍郎太過嚇人。一臉的血還從下巴順著往下滴,樣子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意識到臉上還有血,江侍郎也不顧什麼體面,抓起袖子胡亂往臉上抹,把往下流的猩紅色液體抹掉。
「晏兒。」一邊抹還一邊故作親昵的的喊,「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本來就是幾條血跡流下,現在倒好,一看滿臉的血,更恐怖。
江之晏搖頭,死都不肯過去。這個江侍郎像是從屍山血海里爬出來的,嚇人。
「晏兒,你不想知道你母親臨死之前的囑託嗎?」
這句話讓江之晏的腦袋和手腳都開始不受控制,頭一點點的轉向那個滿臉血的恐怖男人,似乎在等下一句話。
「晏兒,你母親臨死前有話托我帶給你,想聽你就過來。」知道這句話一定能把這個小畜生引過來。
這是唯一除掉容晨的機會,江侍郎不想錯過。
當初他們約定,只要誰能殺容晨,那他就是下一任宰輔。權傾朝野,其他人皆馬首是瞻。
這時,江侍郎將主意打到這個容色傾城的繼子身上。本朝民風開放,男妻比比皆是,不足為奇。
養了那麼多年,就算是豬也可以出籠了吧。
江侍郎想過很多辦法,先一步將繼子的畫像送到容晨府上,本欲再請人過來讓這小畜生裝偶遇。
可容晨沉不住氣,只見到畫像就著了道。
眼巴巴的上門求娶,江侍郎以江之晏母親的屍骨為威脅,逼迫繼子在新婚之夜動手除掉容晨。
只是這個沒用的小畜生失手,這是他最後的機會,容晨必須死。
「你母親,你可還記得?」
江之晏覺得自己手腳好像不聽話了,膝蓋都彎不了僵直的朝江侍郎一步步挪過去,雖拼盡全力但還是擺脫不了原身殘留記憶對身體的控制。
掌控這具身體的時間還是太短,抵不過原主的意識。
「夫人。」容晨皺眉,眼睜睜看著小夫人朝江侍郎走過去,躊躇猶豫後決定站在原地等。
一點點靠近,江之晏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身體違背意識,這樣的不適感就足夠讓小笨蛋的腦袋缺氧,無法思考。
「江之晏!」
太慢,走的太慢。江侍郎等不及主動一步上前湊到賤人面前。露出一個陰惻惻的恐怖笑容。牙齒還沾上血跡,像極一個以人為食的恐怖異類。
「你!」江之晏錯開目光,他想跑但是腳不聽使喚。只能把視線轉到另一頭,胸口起伏越來越快。
危險就在身邊卻無處可逃,小笨蛋的手攥成拳頭。但這點微薄的力氣不足以反抗原身對身體的調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