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美只是美而已。
不論你在這美上添上什麼顏色,都只會是錦上添花。
「今日休沐,而且今日名兒要回來了,他外出遊學三年,我也該見見他。」容晨將小夫人摟進懷裡。
現在再去聞夫人身上的味道,是龍涎香和花香混合,極好聞。
一聽說那個龍傲天男主要回來,江之晏的心又跌落谷底。偏生又不會演戲,做不出欣喜若狂的樣子,只能咬著下唇垂眸。
那顫抖不停地羽睫,也抖出小笨蛋的心事。
該怎麼說才好一點,才能顯得不是那麼害怕。
這一副為難的樣子,都落在容晨眼中。
「夫人,名兒只是我兒子與你無關。一切有我知道嗎?」知道夫人膽小又愛哭,容晨便會日日護著他守著他。
既費盡心思要了,便是要護得好好的。
這哪裡再去找一個那麼乖,又美得絕無僅有的小夫人啊。
這三句話,就足夠讓江之晏安心。半晌後點頭道,「我知道了。」
心裡思索:就算是再心狠手辣,也不至於搞死他爹吧?那這樣,乖乖待在容晨身邊,也不去挑撥父子關係。
這樣,總該有個好的結果。
至少江之晏現在是那麼想的。
就在昨夜相國寺里留宿的男女,騎著高頭大馬。
那清冷男子還是一身淺色,吉良色做底,上有玉鳥暗紋,日頭照下來時才能影影綽綽看個真切。雖說素雅但也並非喪白色。
腰間略深的緞帶上有綴著一個雙魚玉佩禁步,小小一個,尾端還有同樣吉良色的流蘇。
一匹白馬,長發束冠,少年意氣風發。
「師兄,這可是宰輔大人的府上,我們來這做什麼?」於青看師兄在門口翻身下馬,也不知要做甚。
勒住韁繩打算跑,要是師兄想不開擅闖容府,她可不想陪葬。這宰輔大人是誰?他府上能亂闖?
「我姓容。」
容名不知這師妹與他相識也有一載,怎麼連他身世都不了解?
但容名在外從不刻意提及家世,有人打趣也是敷衍過去,甚至都懶得解釋。這學劍術的師父,也不看重這些所謂的地位。
故而小師妹不知。
「啊?!」
於青愕然,滿臉難以置信,那眼睛瞪得老大,都要裝下一個鳥蛋。雖然是不信,可看到府中的人歡天喜地的迎出來,心裡難以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