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該在房中讀書的,卻跑了出來,一整晚都不捨得走。
到午夜時分,容晨才帶玩累得睡著的小夫人回府。
這一次不再是去那個水上院落,而是在容晨從前住的院子,名喚「河清海晏」。
小笨蛋認床,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被放下,就發現這裡不是自己家的床,猛然睜眼一臉驚恐。
他是不是又到了不認識的地方!
「夫人,你怎麼?」容晨發現小夫人驚醒,忙出聲問。生怕小夫人嚇到,今日突然換住的地方,不習慣是應當的。
江之晏驚醒,但腦袋完全沒轉,就只是發現這裡不是從前的院子嚇一跳。正要坐起來就聽到容晨的聲音,慢慢轉頭就看到人,心瞬間松下來。
「這裡是哪裡?」江之晏聲音有些啞,攥緊容晨的手不肯放開。生怕一放開就又被丟在這裡,心裡害怕。
「怪為夫,忘跟夫人說了。中秋後天涼的快,那水榭太冷,就到為夫這院子來。夫人莫怕,為夫也在的。」
其他的倒是沒什麼,只要容晨在就好。
「嗯。」小笨蛋乖乖點頭。但這一嚇再也睡不著,就這樣睜著眼睛看容晨更衣,
江之晏再次感慨,「容晨,你好高啊。」
真的好高,小笨蛋踮起腳再仰起頭,下巴就正好墊在容晨的肩膀上。每次人堆里一看就能看到,畢竟那麼高又那麼好看。
「是啊。」已經不是第一次,但容晨還是很認真的回答,還解釋道,「我父親你的公公也很高,你婆婆將門之後,也不矮。」
「這樣啊。」那麼說小笨蛋就明白,是基因遺傳。
江之晏見容晨更衣完畢,也往裡挪一挪,讓開位置,「容晨,我現在睡不著了。」方才一嚇,現在反倒精神起來。
「夫人是認床?」容晨掀開被子上床,摟住小夫人溫笑道,「夫人,若是真的認床,躺在為夫身上睡?」
「那你要被我壓死。」江之晏沒怎麼想就說出這話。
容晨聞言,眼神一暗,突然一個翻身將小夫人壓在身下,含著耳垂笑道,「怎麼會,夫人不若試試?」
氣氛瞬間曖昧起來。
「試什麼呀?」
對於容晨,江之晏從來都不會拒絕。
此時坐在容晨身上,淚津津的小笨蛋就是不懂拒絕的後果。
「容晨,我真的沒力氣了。」說出這句話是,小笨蛋聲音都是虛的。雙手撐著胸肌上,已經沒有力氣再動。
「夫人,怎麼了?不是怕壓死我嗎?」容晨掐著小夫人的細腰,兩隻手就能掐盡。身上的人美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