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給夫君穿衣服吧。」小笨蛋躍躍欲試。從前也是穿過的,這一次雖然慢但好歹也不用人幫忙。
「夫人很厲害啊,這一次很熟練。」不算熟練,但架不住容晨想誇他。
果然,被誇的小笨蛋滿心歡喜,還給下口頭承諾說:明日早起給他更衣。
回去時,那盞宮燈換人提。
醒花在後頭看著,看著前面,大人左手攬著小夫人右手提著那盞畫有凌霄花的宮燈,兩人說說笑笑。
也略讀過詩詞的醒花覺得:一雙璧人,這個詞彙還真的有那麼一回事。
腦袋亂轉,時而看月亮時而看小夫人的衣擺。話說,自從那一日小夫人送大人凌霄花之後,大人所有東西都換成那一支花的樣子。
也不知大人說的什麼,醒花聽到小夫人輕笑一聲。踮起腳,親了大人一下。大人眼中也有喜色。
果然很般配。
兩人慢慢走回河清海晏,門口卻見一個身影在原地呆站。
「名兒?」容晨老遠就看到那個背著光的是自己兒子,還有些奇怪。今日不是瓊林宴嗎?怎麼大晚上的反倒跑回家來。
「父親。」本來還有幾分醉意的容名在看到父親之後一個激靈,醉意退散恭恭敬敬的作揖行禮。
「見過父親。」
容晨心裡是訝異的,「你怎麼在此處?不應與其他人痛飲嗎?」
「我......」醉意上頭,容名欲說什麼,突然看到躲在父親身後的那一抹身影。半晌後搖頭道,「只是喝多,想要回家給父親請安,多謝父親這些年來的教導。」
「能有這樣的成就,你自己的努力比任何人教導都有用,不必妄自菲薄。以你的天資和努力配得上這狀元。」
容晨拍拍兒子的肩膀,身上酒氣很重,輕聲道,「若是累了倦了,就回去休息休息。」
「不累不倦。」容名垂下頭,只看著自己這一身紅袍。
他一定會喜歡的,為何不看?他特地穿過來的。
此時的小笨蛋藏在夫君身後,低頭垂眸,在聽兩人說話,低頭看著腳尖發呆。
「怎麼了?」心細如髮的容晨還是看出問題所在,微微皺眉。
「頭有點暈。」其實容名很少喝酒,他不太喜歡酒味。喝也只是一些果酒。但這一次是大喜的日子,喝得有點猛。
容晨無奈的搖搖頭喊道,「熄墨。」
「奴才在。」
「送大少爺回去。」容晨拍拍兒子的肩膀,囑咐道,「好好休息,若是後邊還難受,就叫涼橋熬些醒酒湯。」
容名搖搖欲墜,他本就是撐著身體來到跟前的,如今那股氣一卸,也覺得頭好疼,點頭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