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一個個都在說宰輔夫人何等美貌,說得他都心思活泛起來,想過來看看。但他知道,若是容晨在,絕對會攔著。
所以,特地找到一個他不在的時候過來。而名兒是晚輩,自然是不敢攔著他的。
「是啊。」容名確實不能在他面前放肆,拱手道,「荀叔,您舟車勞頓怎麼不好好休息?昨日才上朝,今日就趕過來,實在是太累了。」
「無妨,我看看那張臉,能否讓精神百倍。」
老實說,荀衢可不信一個人能美成什麼樣。可能是美的,否則容晨不可能會動心。但一個人再美,能美得過天上的明月?能美得過萬里江山?
不可能的,只能說容晨的眼皮子變淺了。
「荀叔,你這話說的。」這樣的話容名深以為然,點頭道,「他怕生,請您到書房去等父親回來一起去如何?」
「也好。」畢竟也是容晨的妻子。荀衢也不會這樣不顧禮法,貿貿然的就闖到後院去。若是真的去,那父親要被氣活。
荀衢對容府也足夠熟悉,並不需要容名帶路,兩人便肩並肩的說著一些趣事,不知怎麼又扯到那位男妻身上。
「名兒,這人當真這樣美?」荀衢半開玩笑似的問道。
仿佛真的只是詢問,並沒有其他心思。
但容名可不敢掉以輕心,這荀衢是自小看著他長大的。同樣他也明白這位荀叔的城府,低頭冷聲道,「見仁見智。」
不誇獎也不否定,容名說話也留餘地。
「也是。」聞言,荀衢勾起唇角,那雙漂亮的狐狸眼閃過一絲暗光,呢喃道,「雖然不能說多美,但絕對不差,否則容大人不可能會娶他,是不是?」
容名:「許是。」
反正面對這個人,不能說好或者不好,也不能說是或者不是。否則你肯定會被帶進坑裡去,他才不會那麼蠢笨。
見套不出話,荀衢也沒再繼續講話題往這人身上拉,轉而說起江南的風情,遇到的事情,各種民俗。
容名待客有道,一直都靜心聽著。將人請到書房,又叫人備上點心。父親書房孤本畫卷不少。
「容大人怎麼不畫畫了?」荀衢看了一眼這些畫卷。都是從前的畫的,看筆墨沒有近時間作出的,心中疑惑。
容晨丹青極好,甚至說一畫難求。今日來本想求幾幅,只是怎麼沒有新的。
「不知。」容名垂眸安心喝茶,並不去阻止荀叔的動作。
他是長輩,怎麼都輪不到他來阻止,不是嗎?
荀衢極愛容晨的丹青,微微皺眉,「真是奇怪。」
容晨回來時聽到荀衢過來,眉頭一皺,轉頭看向熄墨囑咐道,「你先去看看夫人,看他在哪裡,可別單獨遇到荀衢。」
「是。」
熄墨也知道此事重大,撩起袍子快步趕到後院。
「容大人。」涼橋受命,一直在門口等著。見大人回來,趕緊快步趕過去,拱手道,「荀大人過來了,正好被少爺撞上。此時兩人都在書房,等著容大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