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名兒不尊母親,不孝。
若是被扣上不孝的名頭,那以後名聲可不太好。
「不是,我對容名娶誰都沒有意見,跟我沒關係。」江之晏是害怕的,這件事好像他怎麼做都不好。
摻和,男主覺得管太多弄死。不摻和,覺得不上心被男主弄死。
「不是叫夫人去摻和。只是需要夫人去坐鎮,什麼都不需要,只需要露個臉然後躲進小房間裡,該怎麼樣怎麼樣就好。」
容晨也沒指望小夫人能做什麼。偷zha
「這樣啊?」好像也不是不行,江之晏低頭喝光小米粥後,才嘆氣開口道,「那要不,我就去一趟吧。」
「好。」
那賞雪宴就定在第二日,第二日江之晏跟著容晨一起起來的。夫君去上朝,江之晏去上工。
「頭禿禿。」江之晏撐著下巴,看著銅鏡里的自己。
背後是夫君在梳頭,但怎麼都打不起精神。
容晨親自挑一頂華麗繁複的發冠,給下小夫人戴上,梳理兩鬢的碎發,俯身安撫道,「夫人可帶上那隻小兔子。等回去再休息,回來為夫陪著夫人睡,可好?」
「好。」
出門前,江之晏唉聲嘆氣,嘆得同行的容名都忍不住多看一眼。
「若是不痛快,便別去了。」容名冷聲道。
聽到這話,江之晏哪裡敢說什麼,默默的低下頭。要是不去的話,你指不定要記仇,到時候噶掉我。
我去,去還不行嘛。
最後,江之晏還是聽話的上馬車。
這一次宴席定在容家的一個別苑,名喚俗愚園。名字奇怪,但景致極好。
是個專為這種宴席建造的園林,院子大過主屋。連綿的玉竹和圍牆,圈出一個圓形的院子。中間一個主屋,四面開門。
外圓內方。圓為俗,方為愚。
可人若能外圓內方,那反倒是最上等的君子。
坐在正中間能看四方景,因小夫人要來,故而用南海進貢的珍珠,串成帘子,隔住小夫人驚世之美。
江之晏到時,宴請過來的人已經到齊。
三三兩兩的討論詩詞,或是哪裡的胭脂好一些。
聽到馬蹄聲,又都聚集在院門口。等著那一位當家主母進來,只有人家進來,今兒這席才算是開始。
「見過宰輔夫人。」
江之晏抱著小兔子下馬車,還沒走進門齊刷刷的請安聲,差點把人震出去。抱緊懷裡的小兔子,看到所有人都低頭,這才鬆口氣。
「夫人請。」醒花請夫人進去。
沒將人叫起,江之晏快步走過所有人,往主屋進去。
男男女女,只看到一雙黑色錦緞男鞋走過去,拖著瑰麗華貴的衣擺。腳步有些急,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