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身體裡的意識漸漸安定下來。
這也讓顧汝素稍稍緩口氣,撫著心口道,「我沒什麼道德觀,容晨我也很喜歡,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幫你的。」
逐漸安撫住胸口的痛意,顧汝素眼神狠絕。
江之晏站在窗前,懷裡抱著兔子仰頭望月,眼神怔怔。
「夫人在想什麼?」容晨從後邊披上大氅,順著目光看去。是夜空中一輪玉盤。
「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又疑瓊台鏡,飛在青雲端。」江之晏突然吟出這句詩,垂眸心裡難過:好不容易遇到個一起來的人,居然不能相認。
「夫人?」
容晨訝異,夫人怎麼突然吟出這首詩。
「這也是李白的,是不是很棒。」心思不寧的江之晏緩緩靠在夫君懷裡,垂眸呢喃道,「居然不能再見面。」
聽到這話,容晨自然知道小夫人在想什麼。妒忌的情緒又抑制不住的翻滾。是因為那顧汝素和夫人來自同一個地方,所以能得小夫人半刻思念嗎?
真該死的。
「夫人。」容晨顫著手,將小夫人緊緊圈住。他被滿足的慾念,又開始叫囂。如野獸一般想要衝破牢籠。
第一百零九章
若是平時,哪怕一件死物,一隻兔子,一個火爐,容晨都會吃醋。何況此時夫人正在想著另一個女人。
他以為小夫人會一直心無旁騖的愛著他的。
會一直如此。
好想殺了顧汝素,殺了她!
「容晨,你怎麼了?」江之晏察覺到抱著他的人渾身在發抖。趕緊拉過夫君的手揣進懷裡,「你是不是很冷啊?」
「是啊,好冷啊。」容晨溫潤的笑容下藏著張牙舞爪的野獸。
「冷得為夫好難受。」
江之晏看夫君這副表情,還渾身顫抖。嚇得不行,連忙將手上的兔子放下,轉身抱住容晨輕聲問道,「夫君,夫君你怎麼了?」
他從未見過夫君如此,擔心。
「為夫也不知啊。」
容晨把頭埋進小夫人的發間,深嗅玫瑰油的香味,半晌後才問道,「夫人,你!」你怎可想其他人,怎麼敢的!
「我在的。」江之晏抱著夫君,哪怕胸口被勒得窒息,都不敢反抗。他覺得容晨這樣好奇怪啊,但卻不害怕。
太久沒吃醋的容晨一下收不住,等回神後發現小夫人正抱著自己哄。那點暴戾的心思壓下,抬起小夫人的下巴親啄嘴角。
「夫人,為夫好冷。」
「別怕,夫君我給你暖。」江之晏也察覺夫君好像好一點。捧起手搓著手哈氣。像夫君從前那樣反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