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江之晏不知為何突然要教這兩個字。
「為夫出兵後,會時時寄信回來。只要夫人看到這二字,便知為夫想你。」容晨攬小夫人入懷,感慨道,「為夫怕小夫人不知為夫想你啊。」
容晨擔心思念夫人都不知。
「我時時刻刻都會知道的。」江之晏牽起夫君的手,按在心口輕聲道,「因為我們在一起,我會知道的。」
「為夫信你。」
那一日,三軍出發。
江之晏站在城門上,遠遠看著夫君背影逐漸變小。
「唉。」江之晏嘆氣。
「夫人。」醒花取來一個碧色祥雲披風為夫人披上,輕聲道,「大人不在,夫人要顧好自己的身子。」
「我知道。」
昨夜兩人折騰許久,江之晏還是忍著不適爬上來送夫君。就想再送一程,再遠遠的目送離開。
「夫君走了。」江之晏望著已經遠去背影如蟻的隊伍,微不可聞的嘆氣。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嘆道,「回去吧。」
「是。」
江之晏回去後也沒做什麼,就是開始畫畫。畫方才送夫君離去的背影,畫今日院中新芽吐露的樣子。
他想著,夫君看不到他就畫下來,等回來也不至於錯過好景致。
沒有容晨在,江之晏到底還是不習慣。
「夫人,夫人大人送信來了。」醒花歡天喜地的捧著一封信進來。
「不是昨天才走的嗎?怎麼今日就送信來。」
嘴上這樣說,但江之晏還是滿心歡喜的接過信封。兩頁紙,一頁密密麻麻都是字,一頁就橫著兩個字,甚念。
「夫人,可要奴婢給夫人念念?」醒花記得小夫人是沒讀過書的。
聞言,江之晏笑著搖搖頭,容晨的溫柔細語不想被其他人看到。將信藏好,說道,「醒花,你去給我倒杯熱茶來。」
「是。」
等人走之後,江之晏才展開那一張寫滿密密麻麻情語的信紙。
吾妻晏晏,為夫度日如年刻刻思卿卿......
等看完這張信紙,江之晏小心的將信紙按在心口,長嘆一聲。
他才知原來思念是這樣的,細細的長長的絲線纏在你左手無名指。舉起左手無名指,這裡並無細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