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確實。」江之晏連連點頭,覺得醒花說的有道理。
江之晏又想起什麼似的,趕緊將信封展開給醒花看,「這是夫君給我的信,醒花你也別擔心,容晨沒事。」
「我知道的。」醒花點點頭。
本來第二日就要去相國寺,但江之晏又怕自己抄的經太少,沒有誠意。又拖好久,法華經,金剛經什麼都抄幾遍。
多抄幾遍,禮多人不怪。
「夫人,您這熬夜還在抄經,沒事的。等明日再抄,這樣對眼睛不好。」醒花減掉燭芯,讓蠟燭亮堂起來。
又忍不住取來兩顆夜明珠,放到夫人桌子上。
「仔細眼睛。」
「我知道,等我抄完這一段。」江之晏一心都撲在抄經上,哪裡管得了那麼多。
醒花無奈,「夫人。」只能陪著繼續。
其他人抄經是用墨水,醒花覺得小夫人抄經是用自己的心血。越抄越瘦,臉色也漸漸憔悴下來。
看得醒花害怕,兩月後實在是受不住,趕緊叫夫人別抄了夠了。先去燒一點,回來再繼續抄。
聽聞此話,江之晏長嘆一聲,放下筆摸了摸瘦下的臉頰,搖搖頭道,「罷了,那我就先抄一些去燒,再繼續抄。」
「是啊。」夫人總算是聽進去了,醒花鬆口氣。
臨行前,宰輔大人吩咐要好好照顧小夫人。如今小夫人瘦成這樣,也如此憔悴,不僅她心疼。等宰輔大人回來,都不知如何交代。
「好。」聽完這一句話,江之晏心裡也稍稍放下來。
不知為何,這些日子夫君一直來信,但他就是感到害怕。那種惶恐不安的情緒,不知從哪裡來的。
「那夫人休息吧。」
「好。」
到七月初一這一日,江之晏總算是被醒花帶著出門。
也不去哪裡,直接去相國寺燒香燒經。
而此時容名將自己藏在房間裡,看著傳來的密信。這封信是他攔下來的,是邊疆他的父親寄來的,今早一大早天還沒亮就進了府,被他攔下。
「大勝。」容名看著信簡短二字,喃喃自語道,「大勝是好事。」
不僅大勝,而且不日就要班師回朝。
「大勝,班師回朝。父親安安全全的回來了。」容名閉上眼睛,許久許久才長長呼出口濁氣,「我就試試,試一試。」
江之晏坐上馬車,往相國寺去。
「希望夫君沒事。」江之晏一邊抱著成捲成卷的經書,一邊嘀咕念叨。
念得久了,江之晏都不知時心理安慰還是真的會沒事,心漸漸安定下來。
「夫人,相國寺到了。」
再一次來到這個地方,江之晏所求又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