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他不在我手上。」
容晨垂眸,硬生生將狼毫筆掰斷。最後還是什麼都沒做沉聲道,「找,務必找回來!否則...」
「是。」就算父親不說,容名也會盡力。
那樣的人,只要離開容府就會成為被人覬覦垂涎的珍寶。
容名怎麼捨得。
待房中只有一人時,容晨才顯露脆弱的情緒。環顧周圍,這裡都是小夫人的影子氣息,可人卻不見。
「夫人。」容晨將掰斷的狼毫筆按在心口,似乎這樣才能離夫人近一些。
他鮮少露出這樣脆弱的一面,走到床邊坐下。
「夫人。」大掌撫過錦被,觸感細膩。
可這裡已經沒有小夫人的溫度。
「你到底在哪裡。」
容晨消沉不到一刻鐘,猛地站起身。他要去找小夫人,在這裡等著毫無用處,還不如去找人。
醒花一直跪在外頭,大人不懲罰不代表她無罪。
她沒有保護好小夫人,愧對大人的囑託和交代。這幾日,一想到小夫人醒花心裡就跟被人揪著一樣疼。
難以想像,小夫人在外頭該怎麼活?小夫人那麼怕生人,那麼膽小,那麼單純。
都怪她。
容晨快步走出門,看到跪在門口的醒花神色一沉。並不說什麼,直接無視越過去。
「大人!」醒花跪著往前爬幾步,攔住欲要離開的大人。她知道大人要去找小夫人,「大人,奴婢也想一起去。」
一直被小容大人關在府中,她真的待不住。
一想到小夫人在外受苦,生死不明,她的心就疼死。
容晨垂眸,看著腳邊的婢子。突然抬腳一腳將人踹開,「等尋到小夫人,我再追究你失職之罪。」
「大人,奴婢之罪死不足惜。但求大人,求大人讓奴婢出府去尋吧,大人!」醒花磕頭,「奴婢願意以死謝罪,但死之前請讓奴婢一起出力找到小夫人,大人,奴婢真的願意以死謝罪,大人!」
醒花一下下磕著頭。
容晨甩袖,「若是要出去尋,便站起來。」
若是醒花死了,小夫人回來後不好交代。醒花不是普通的奴婢,她一直伺候在小夫人身邊。
若非估計小夫人,醒花死一百次都不足以謝罪。
大人願意給這個機會,醒花慌忙站起來。
「謝大人!」醒花趕緊起身跟上去。
容晨帶著醒花和熄墨,騎馬趕到出事的地方。這是一片密林,正好是轉角,這裡馬車會在這裡斷也不稀奇。
「大人。」醒花翻身下馬,快步走到自己暈倒的地方指著這裡,「奴婢就是暈倒在此處,醒來後已然天黑,就趕回容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