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嫡女的肚子不爭氣,遲遲沒有動靜。
而後顧國公也不知去哪裡聽說,用庶女的孩子獻祭給嫡女,這樣嫡女便能誕下皇子。
顧國公就多次想要暗害庶女,但都被容晨擋下。可到底防不勝防,顧國公利用賑災之事,逼得容晨離開。
最後才對庶女下手,於連一家保下小孩卻保不下大人。
若是容晨再來晚一刻鐘,容名早就被捂死在襁褓之中。
哪怕容名出生,他們都不肯罷手。一次次的暗害都被容晨擋下,為保護孩子甚至將不過三歲的容名帶到邊疆。
這些年,容名說不恨那是不可能的。
如今這人雖然貴為皇帝,但不過只是他腳下的一條狗。容名垂眸,看著這隻狗,語氣漫不經心,「通敵叛國者死。」
「但你不會輕易死去。」
「若非你們,朕會通敵叛國?這是朕的國!」小皇帝嘴裡一片腥甜,牙齦都咬出血,卻還是沒有松半分勁兒。
「若非你們容家,朕又怎會如此!」
「怎會如此?」容名睨了這人一眼,語氣平常道,「叛國就是叛國,再多苦衷也抵不了叛國之罪,你深知羯蠻與大雍朝乃世仇,卻將天下百姓送入虎口,這就是你的國?你不配當皇帝。」
小皇帝:「朕不配當皇帝?你又算什麼東西。就算是你再生氣再惱怒,你們還是不敢殺朕不是嗎?只要朕一日是皇帝,你們都是亂臣賊子,都是!」
「是,你不配。」
容名眼神悠遠,環顧周圍。他真的不想見到這個人,微微垂眸冷笑道,「那就不當。通敵叛國者,絞殺。」
他總該得到一點父親沒辦法得到的東西。
不論是人還是權勢。
江之晏回來時已經是入夜,身子疲乏得很,先回房躺著。
容晨先哄小夫人睡下,這才回書房處理樓蘭年尾前來朝拜之時。這一次樓蘭盡顯誠意,他們也該表示表示。
熄墨剪掉燭芯,屋內登時亮不少。側頭去看大人手裡的摺子,有些奇怪,「大人,您在想什麼?」
「樓蘭前來朝拜,我好像記得樓蘭有什麼至寶,或許能要來,說不準對夫人有用。」所以該怎麼讓樓蘭那邊的人意識到自己要這寶貝。
這就是容晨想的。
「說不準是什麼藥材之類的。」一想到小夫人的身體,熄墨就先嘆氣。
小夫人的身子不太好,真是一塊心病。熄墨也不知蛇毒之事。
「嗯。」容晨點頭,需要讓人暗示一下樓蘭。
容名趕來時,見書房燈火通明便知道父親還未睡下。撩開袍子兩步上台階,疊指敲門,「父親。」
「進。」
聽到裡頭允的聲音,容名才推門進去。正好看見熄墨在研墨,眼神示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