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花大盜也沒敢青天白日的這樣跑。」
「看什麼,頭低下!」
幾人被呵住,只好又低下頭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也不知哪個不要命的傳出去,說是陛下下午去練功,練的還是輕功,一路從宮牆上跑回御書房。
這不,到傍晚時,銀紅端著參湯進來。一進門再看到威嚴端莊的帝王,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誰能想到,此時伏案批摺子,眉頭微蹙為國家大事操心勞力的陛下,會身著龍袍,順著宮牆跑回來。
這說出去誰信啊。
「陛下。」銀紅將參茶放到手邊,小聲道,「福康宮今兒送來了一盞點心,陛下可要嘗嘗?」
銀紅見陛下正好合上南蜀處置俘虜的的摺子,垂眸。
「嗯。」容名並不多想,點頭道,「端來,正好有些困。」
「是。」銀紅出去端點心。
醒花一直候著,看人出來將手裡的紅漆雕花平盤遞過去,偷瞥一眼見是笑的便也是笑著將東西遞過去。
太上皇還在三清觀里跪著,她得快些去。
等趕到時夜色逐漸吞沒日暮,宮裡已經點燈來對負隅頑抗這驅不散的黑暗。
「如何?」熄墨見醒花過來,快步迎上去。
「嗯。」醒花點頭。
聞言,熄墨暗自鬆口氣。他得趕緊進去稟告太上皇。
「太上皇,文的。」
容晨並不曾有什麼激動,似乎這一切都是預料好的。依舊靜默的跪在蒲團上,行左手包右手的拱手禮。
輕煙徐徐,塑像威嚴。
熄墨稟告完,便行禮退守門口。
「三清祖師在上,南蜀百萬餘眾這些人的性命功德都請算在我家小夫人身上,別無它求。只求小夫人平安喜樂,福壽綿長。」
容晨叩首,每下都是虔誠發自內心的。
當人絕望至極時,就只能去求神。
「夫君!」江之晏捧著碟子都不知道等人多久,一直等到夜色漸暗才見人回來,笑得明媚,「你去哪裡了?」
「去處理一些事情。」容晨握住小夫人的手,順勢把脈,嘴角笑意淡幾分,邊問,「這是醒花做的點心?」
江之晏:「是哩,我覺得很好吃,就留著我們一起吃。」
「夫人總是離我遠一分,再遠一分。」喃喃完,把完脈的容晨收回手,轉而去捻起一塊點心,「這點心不錯。」
小笨蛋不明白,便問道,「我不是一直在夫君身邊嗎?怎麼會離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