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生氣還酒精上腦的江之淮哪裡聽得到旁人在說什麼,一心就是想把這個拐走自家弟弟的人打死。
礙於小夫人,嚴晨只是閃躲並不還手。一個往後撤躲開拳頭,試圖讓這人冷靜下來,「舅兄,你別讓晏晏為難。」
「別TM亂叫。」
「哥哥!」江之晏眼看著拳頭要砸向夫君,還是鼓起勇氣追上去從後邊抱住哥哥,試圖讓人冷靜下來,「哥哥,你冷靜一點!」
打人不好的,打人犯法的。
「走開!」失去理智的江之淮根本不知道身後攔著的人是誰。掰開腰間阻攔的手,將人推開,「滾開!」
江之晏被推到,跌坐在地上。
「晏晏!」
「弟弟。」江之淮回頭看弟弟跌坐在地上,突然冷靜下來。不該那麼做的,不應該這樣的。
外面兩個人又是打又是大聲吵鬧,裡面的人也都注意到動靜。門打開不少人都來看熱鬧。
「我沒事。」
江之晏被扶起來,先是跟夫君解釋沒事。再從挎包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解酒藥,「每次哥哥喝酒都會這樣,吃點解酒藥就好了。」
哥哥酒量不好,但出去應酬就都會喝不少。每次江之晏都會準備好解酒藥和吃的在家裡等人回來。
「我去送吧。」嚴晨接過小夫人手裡的藥。
江之淮跌坐在地上,為方才太過粗魯的舉動愧疚。
「沒事。」江之晏捧著藥走過去,挎包里還準備礦泉水。「哥哥,你吃點解酒藥就好了,就會清醒的。」
江之淮呆呆的張嘴,咬下弟弟餵過來的膠囊。聽話的張嘴,喝下一口水把膠囊吞咽下肚。
其實江之淮從來都沒說過,他酒量是不太好但喝多也只是亢奮,自控力減弱罷了。並不會醉的不省人事,過分的發酒瘋。
他只是喜歡用喝醉的藉口來做一些從前都不敢的事情。這一粒解酒藥餵下,就扯開醉酒的遮羞布。
沒有理由,沒有藉口。
「哥哥,你好點了嗎?」江之晏就蹲在哥哥面前,靜靜等待藥效起。
每次都是這樣,就幾分鐘哥哥就會清醒。
「好點了,好多了。」不敢對上弟弟澄澈的眼睛,江之淮低下頭,有些愧疚,「對不起,哥哥剛剛不是故意的。」
「沒事,哥哥喝多了而已。而且我也沒摔壞啊,你看沒缺胳膊少腿。」江之晏並不往心裡去,反而還安慰哥哥。
嚴晨在一旁看著,一言不發。就算是醉了,酒量再差也不至於一粒藥進去,馬上就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