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查的消息在這時候派上了用場,但楚孑也沒太點明,只當是隨口一提。
「哦?」
葉湍聽楚孑說完,明顯停頓了一下。
這份驚訝極快地轉換成了欣賞,葉湍背過手:「楚先生分析的很對,所以外面傳聞再多,我也一點都不擔心。之前楚先生為我們代言的時候我們市場表現很好,其實還挺希望可以和你繼續合作的。」
楚孑搖頭:「謝謝,但就像您的岳父一樣,這世界上就是有些不喜歡鮮花的人。」
葉湍能做到這個地位,自然是聰明人,聽到這裡,也就懂了。
「好的,那我就不強求了,祝楚先生之後的生活順利。」
「多謝。」
這邊,韓諾被晾了半天,這倆人又說了些自己聽不懂的話,就有點沉不住氣了,主動發問:「葉先生,請問您之後還考慮和我們星熠合作嗎?其實我們星熠還有些別的藝人不錯的。」
葉湍禮貌微笑:「這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要看公司市場部門的評估結果。」
「哦......」韓諾有點不甘心,「其實我對貴品牌一直有關注,您的產品我也都買了的......」
葉湍又恢復了禮貌的神色,不時和走近的賓客點頭致意,也沒打斷韓諾的話,韓諾就滔滔不解地講起自己對望遠各種產品的見解。
楚孑卻懶得再聽,韓諾雖然聲音不錯,但說的內容遠沒有眼前的葬禮吸引人。
各色的花籃、黑白的輓聯、空氣中似有似無地香燭氣味、誦經的喇嘛、大堂兩側疊著紙元寶的老人......*
一切都是那麼凌亂卻有序,所有人都被包裹在了一種不可明說的氣氛當中。
這種感覺,無比吸引楚孑。
而就這樣專注地看了一會兒,楚孑才發現自己確實是個異類。
往來的賓客通常獻完香,和家屬說兩句話之後就轉身離開了,一刻都不敢多待,顯然是迫於葉家的社會地位不敢不來,但內心裡有頗多忌諱。
但楚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當然不會害怕這些。
正想著,楚孑發現在大廳中間端坐的喇嘛們忽然停止吟誦了。
他還以為有什麼新的環節要發生,不料喇嘛們只是起身轉轉脖子扭扭腰,然後又換上了新的一批喇嘛繼續念經。
看來只是很正常地換了個班而已。
同樣都是離開,早走的賓客和下班的喇嘛們卻是截然不同地兩種神態。
「一邊是花錢的,一邊是掙錢的。」
葉湍見楚孑的視線轉移,聳了聳肩。
楚孑竟沒發覺剛剛葉湍的注意力一直在自己身上,當即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韓諾也在此刻才意識到對方根本沒聽自己的話,尷尬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