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孑一愣, 問道:「什麼?」
男人一笑, 滿臉陽光, 伸出一隻手:「我是秦鐸,社科院考古所的,你是楚孑吧?」
秦鐸看上去也就是三十來歲,但能進社科院考古所的顯然資歷比楚孑深很多,所以楚孑很自覺地叫了對方一句「秦老師」。
秦鐸擺了擺手:「別叫秦老師, 顯得我很老的樣子,叫我秦哥就行。」
楚孑從善如流:「秦哥好, 請問你也是屠教授邀請來的嗎?」
「當然不是了, 正相反, 還是我邀請的屠教授呢。」
楚孑疑惑。
秦鐸笑了笑,幫楚孑把行李放在了頭頂的艙上:「你認識紅羅賓吧?」
楚孑點點頭,還記得那個沒怎麼上過學,但是對解決社會問題很有一套的紅髮紅客。
「他之前也幫過我的忙,我聽他提到過你,」然後秦鐸指了指一旁的屠教授, 「我和屠教授是師兄弟,還是我建議的屠教授去璞蘭大學呢。」
楚孑用了一點時間才把腦迴路轉過來:「難道說, 屠教授是因為我才來的璞蘭大學?」
秦鐸輕輕推了楚孑一把,又笑:「想什麼呢,屠教授本來也是璞蘭人,本身就想回去,是正好遇到了你。」
楚孑這才放心了點,趕緊心虛地坐下了:「原來如此。」
「我們所本身就在負責東北地區一個遺址的發掘工作,我本來想邀請屠教授來遛遛彎,吃點東北菜,但沒想到他說要帶上你,我一尋思,這不正好見見面嗎,所以就也過來了。」
楚孑這才明白其中的邏輯。
但還是被屠教授剛見面就帶他去考古工地的「壯舉」震懾了一下。
不過,幸好有紅羅賓的關係,他和秦鐸的年齡差距也不大,也算是有個熟人。
秦鐸一上飛機就找空乘人員要飛機毯、小枕頭之類的,非要塞給楚孑,讓他坐的舒服一些,楚孑也只能統統接受,看起來他這位「秦哥」是個喜歡照顧人的性格。
「秦鐸,」坐在前排的屠教授回過頭,「你別聊別的了,給楚孑講講遺蹟的事。」
「好嘞。」秦鐸做了一個很誇張的「得令」的手勢,然後把剛剛空姐給的小零食都直接塞進了楚孑的兜里,說道,「你知道我們要去哪嗎?」
楚孑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一臉坦誠:「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