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提受害者是一個只有十三歲的女孩了。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待女孩甦醒,陸曉在刑警隊多待著也是無益,便回到了檢察院。
陸曉從檔案科調出來了過去幾年牽扯到家庭暴力的案件,但數量也不過十餘個,牽扯到孩子的更是只有兩起,且案情簡單,沒有什麼參考價值。
「虐待罪」曾經一直是親告罪,即受虐待者親自告訴警方,警方才會受理——不用多說也能想到,多數遭受家庭暴力的婦女兒童極少有能力或者勇氣去親自檢舉。
也就是說,如果你是一個老師,或者一個鄰居,發現隔壁有家庭暴力事件發生,向公安局舉報,那麼是不予立案的。
直到2015年《刑法修正案(九)》才將虐待罪改為「但被虐待的人沒有能力告訴,或者因受到強制、威嚇無法告訴的除外。」
而在2016年,我國才有了第一例孩子以虐待罪為由,在檢察院的支持下,起訴父母的案件。
而在消息閉塞如歸渡市,還從未有過這樣的案件。
陸曉莫名感到一陣頭疼。於是,她放下了案卷,允許自己緊繃了兩天的腦子神遊片刻。
「陸曉?!」
一道元氣滿滿的男聲突然傳來。
陸曉抬頭,發現一個同樣穿著檢察官制服的男人正看向自己。
而他的頭上,還別著一個卡通發卡。
「昨天我才聽科長說陸曉調到我們組了,我還在想會不會是你!」男人笑得十分燦爛,坐到了陸曉隔壁桌子上,差點撞倒了桌子上的一片玩具,「前半年我都在市里學習,都沒見過你!你還記得我嗎?」
陸曉一隻知道他們組還有唯一的一位男檢察官,但是因為去學習了,才讓自己調過來的,但直到看見對方,陸曉才覺得有些塵封已久的記憶似乎在破土而出。
「溫嘉朗?」陸曉不確定道。
「對!」男人爽快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咱們小學、初中、高中,都當過一年同學!」
「哦……」
陸曉小時候轉學很頻繁,鮮有還在聯繫的同學,但對於溫嘉朗還有些印象。
——這人似乎一直是班長,一身正氣的那種。
溫嘉朗摘下頭上的發卡,不好意思笑笑:「剛見了一個半年多以前涉案的,哎,真沒想到你也來未檢了!」
陸曉對於對方的過分熱情有些難以招架:「是。」
「你在負責喬鶯鶯的案子吧?」
喬鶯鶯就是喬小妹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