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還有這事?」
邊慈聽著他們說起來,越說越有些離譜,跟一旁的周棉棉說了聲,起身打算先走。
剛站起來,她忽然看見靠近他們這邊餐桌前,一道熟悉的人影剛剛走過去。
邊慈眼皮跳了跳,沒有多想,立刻起身快步跟上去。
一路小跑追著到醫院大樓,電梯剛剛上去,她看見梁靳白上的電梯。
邊慈不知道剛才他們說的話他聽見了多少,只知道自己不想讓他真的那樣覺得,也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因為剛才的事情就那樣誤解他。
這個時間點醫院電梯幾乎沒什麼人,她看見梁靳白上去的電梯直接在最頂層停下。
邊慈愣了下,也摁下一旁的電梯到頂層。
醫院天台平常人就很少,中午這個時間點更是幾乎沒有人。
邊慈從旁邊上來,頭頂的建築陰影投下來,剛好擋住了太陽光,正前方是圍欄,風迎面吹過來,地上有幾隻空垃圾袋,還有一些菸蒂。
沒看見梁靳白人。
邊慈抿唇,往一旁走了幾步,一隻空易拉罐瓶被風吹的滾過來。
她抬頭,梁靳白正坐在前面的長椅上,手裡拿著瓶剛才在樓下買的蘇打水,他靠著椅背,姿態鬆散平靜地看著前方,像是在放空,又像是在思考什麼。
正對面的辦公大樓玻璃窗倒映著陽光投射過來,落在他鬢角,側臉線條英俊挺立。
邊慈站在一旁,不知道要不要開口叫他,腳下的那隻空易拉罐剛好撞到她腳邊,發出聲響。
梁靳白聽見動靜,側頭視線看過來。
看見她,他似乎並不怎麼意外,只看了她一眼,神色平靜,
「有事?」
邊慈被他看的莫名有些緊張,攥了攥手掌心,開口道,
「梁老師,對不起。」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為什麼事情道歉,是上午查房操作失誤,還是剛才餐廳那邊那些人說他壞話她沒制止。
梁靳白沒說話,只擰開手裡的蘇打水,仰頭喝了一口,站起身,視線看向她的位置,平淡道,
「我不記得你有需要跟我道歉的地方。」
邊慈抿唇,站在原地有些無所是從。
梁靳白看著她,往前邁進幾步,走到她跟前,停下腳步,輕輕挑眉,
「求婚戒指?」
他低頭,視線盯著她右手無名指位置的戒指。
邊慈微怔,下意識抬起手,點頭,「嗯。」
梁靳白沒說什麼,只盯著她手上的戒指看了會兒。
邊慈不明所以,感覺手指有些僵硬。
下一秒,梁靳白忽然伸手,直接扣著她的手腕,將她手上原本就大了小半圈的戒指很輕而易舉的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