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消退的熱意又浮起,連帶著耳廓也跟著發燙。
是梁靳白
居然是梁靳白。
居然又是梁靳白。
——
可能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邊慈一覺睡到第二天快中午才醒。
鍾願已經不在宿舍了,她下床簡單洗漱收拾了下,打算給外婆打個電話直接回去吃午飯。
收拾包的時候,桌面上的粉色垂耳兔正靠在椅背上,黑色的琉璃眼珠安靜的看著她。
旁邊是昨晚沒動的礦泉水。
邊慈動作頓了下,原本睡了一晚後淡下來的記憶又浮了上來。
梁靳白送她兔子是因為知道對面是她嗎?
如果知道,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怎麼還沒回家?」
宿舍門被從外面直接推開,鍾願穿著棉服戴著帽子裹得嚴嚴實實的,一副剛從外面回來的樣子。
邊慈回過神,把書包拉鏈拉上,
「醒的有點晚,現在走。」
「哦哦,外面很冷,多穿點。」鍾願哆哆嗦嗦的往自己位置上過去,視線瞥見她桌上的粉色兔子,
「誒,好可愛的兔子,眼睛怎麼是黑色的。」
「啊,」邊慈微微怔了怔,又看了眼兔子,「是挺可愛的。」
「什麼時候買的,之前怎麼沒看見。」鍾願大大咧咧的顯然
也沒多想。
邊慈心口動了動,沒有說是梁靳白送的,只輕描淡寫帶過去,
「一個朋友送的。」
她拿起包,「我先回家了,下周見。」
鍾願嗯嗯了兩聲跟她揮揮手,「拜拜。」
從學校門口的公交站可以直達外婆家,大概也就半個多小時的路程。
到家的時候飯剛做好,邊慈放下書包,洗了個手幫忙外婆一塊把菜端出來。
「你房間冬天的衣服我都給你拿出來曬了,過兩天帶到學校去穿。」
最近降溫,基本已經開始穿棉襖了,趁著前兩天太陽好,老太太把過冬的衣物都曬了一遍。
「好,謝謝外婆,您真好。」邊慈嘴甜道。
「少貧了,」老太太麻利的沖了兩杯黑芝麻糊,遞給邊慈一杯,又想到點什麼叮囑道,
「對了,你房間窗台那邊的雨衣和外套是誰的啊,看大小不像你的,也不是女孩子家穿的。」老太太盯著她,狐疑道,「有新對象了?還是又跟那小子和好了?」
邊慈一愣,喝下去的粥差點嗆出來,立刻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