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很快到八樓,門一打開音浪就滾著一股熱意一起襲來。
還沒完全進場地內就能感覺到裡面的熱鬧,邊慈有些懷疑今天晚上他們是否能把話講清楚。
「給我吧。」
梁靳白伸手拿過她的外套和包,幫她放到外面的儲物櫃。
「謝謝。」
梁靳白沒說什麼,帶著她一起進去。
裡面場地很大,但意外的,人並不算很多,只是位置全部都坐滿了,前面舞台上樂隊剛唱完一首他們的代表作,底下的大多是歌迷,臉上表情都無一是興奮又痴迷的。
梁靳白帶著她到靠近舞台前面右邊的空位坐下,侍應生很快過來給他們上了兩杯酒,又拿出一隻跟梁靳白左手手腕上帶的一樣的藍色手環給邊慈。
邊慈伸手準備接過,對方開口說了句什麼,聲音不大,被台上的樂手演奏聲給掩蓋。
梁靳白微低頭,湊近她耳邊開口,
「他說他幫你戴。」
室內的燈光和音浪一起打過來,邊慈聽清楚他的話,但也感覺兩個人距離離得有些太近,微微往一旁挪了挪,把自己的手腕遞了過去。
藍色的橡膠材質手環,上面還有閃動的字體,是樂隊的名字,藍鯨。
邊慈其實不太聽歌,她從小就沒什麼音樂天賦,屬於五音不全的那一類。
樂隊最火的那兩年幾乎身邊的同學都在聽樂隊歌,走到實驗室甚至學校食堂都在放。
因為藍鯨的幾個樂手和主唱都是醫科大和京大畢業的,所以放得最多就是他們的歌。
但說實話,邊慈之前每次路過聽到都不太能欣賞得來,尤其是他們那位主唱,她覺得對方五音不全的跟自己有的一拼。
但第一次聽現場,她又似乎懂了為什麼大家都喜歡來live聽樂隊現場,確實讓人很放鬆,莫名的一路上的緊繃心情在兩首歌下來後好像都舒緩了不少。
又唱了幾首,台上留著長發燃一頭螢光綠的主唱跟大家比了個手勢,很快退下舞台。
邊慈還有點意猶未盡,低頭有些口渴準備喝點東西,才發現之前放在她手邊的雞尾酒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換成了石榴汁。
她這才側頭看梁靳白,剛才全程她都在看台上的樂隊,都沒快忘了身邊的人。
梁靳白察覺到她的視線也偏頭看過來,微微挑了下眉,「覺得怎麼樣?」
他問的是今晚的樂隊演奏。
邊慈此刻心情挺放鬆的,也如實點頭,誇讚道,
「很棒,下次如果能搶得到門票我應該還會來。」
梁靳白看著她,很淡地勾了下唇角,「下次先看我再帶你來,不要門票。」
邊慈微愣,剛準備問為什麼,就看見前面結束完演出的主唱正往他們這桌過來。
梁靳白也抬頭視線看過去。
「你小子怎麼今晚有空過來。」
對方主唱一開口,邊慈立刻聞到了一股有些重的酒精味道。
很明顯是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