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梁靳白吃完一根奶酪棒,她才開口問,「你覺得好吃嗎?」
印象中像梁靳白這樣的人肯定沒吃過奶酪棒這麼幼稚的東西。
但梁靳白卻很認真的點了下頭,「嗯,其實我更喜歡原味。」
邊慈怔了怔,看著他有點說不出話來,只蹦出一句,「哦,我下次買原味。」
梁靳白聞言像是笑了下,沒再說話,發動車輛往前開。
席衛定的地方是在靠近郊區的山上,開車過去花了一個多小時,邊慈在車上基本是一路睡過去的。
直到快抵達山頂的時候才醒過來,晚上七八點,開上山的盤山公路上幾乎亮的跟白天差不多。
路兩邊的燈光像一捧一捧的花束,光線刺眼,隔著車窗也能投進來。
邊慈就是被車窗外這刺眼的燈光給晃醒的。
車裡很安靜,暖氣開的溫度適宜,溫熱的風從邊緣吹過來,很像春天的感覺。
但其實她身上還穿著上車時候的厚棉服,直到此刻她才意識到是自己忘記脫掉衣服才會在上車時感覺熱。
梁靳白在一旁開車,邊慈抬眼,從車窗時明時暗的倒影里看見身側的人的投影。
他手搭在方向盤上,手背上的青筋線條微微凸起,手指修長分明,有種很乾淨的少年感。
視線往上是他的凸起的喉結線條和好看分明的下巴,車廂里光線很暗,但時不時有車窗外的燈光投進來,襯得他冷梢的眉眼極為深邃,甚至能看見鼻尖的側影。
邊慈好像從來沒有很認真的觀察過梁靳白的臉,大部分時候她都是不太敢去直視他的,所以記憶中總是模模糊糊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視線太過明顯,梁靳白忽然偏頭往她這邊看過來,邊慈嚇一跳,立刻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繼續裝睡,心臟卻在胸口怦怦跳的很快。
好在梁靳白似乎只是很隨意地看過來而已,並沒有說話,也沒發現她早已經醒了。
車廂里依舊安靜,像春天的溫度。
邊慈等沒聽見身側的動靜才敢悄悄睜開眼睛從車窗里去看梁靳白。
他早已經收回視線,單手握著方向盤,認真地看著前面的路況。
明明什麼也沒發生,邊慈卻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好像不知道從哪一刻開始,她面對梁靳白的時候,已經跟之前不再一樣了。
車子開到山上的時候邊慈適時的找了個機會假裝自己剛剛醒過來,梁靳白側頭看她一眼,將車停下,不知道從哪裡取出來一瓶礦泉水遞給她。
他擰瓶蓋的時候也是單手的動作,很快,以至於邊慈都沒發現他是怎麼擰開的。
但上山這睡了一路確實也有些乾燥,她接過水很快喝了小半瓶。
山上這一片很多都是私人度假山莊,這邊離市區遠,位置也不錯,山頂視角往下能看見底下城市的霓虹燈光。
梁靳白停好車,前面有幫忙泊車的門童。
邊慈跟他一起從車上下來,門口已經有接待的工作人員在等他們,應該是梁靳白提前跟人說過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