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慈剛才吃了幾塊曲奇餅乾,但她晚上吃甜食都會習慣性越吃越餓,這個點她也不太好意思跟梁靳白說自己餓了。
樂隊演奏結束,在場的人都陸陸續續的準備離開,有些人是晚上直接在山莊留宿的,有些則是連夜開車下山的。
梁梔走到他們這邊,笑著掃了兩人一眼,詢問的語氣開口,「給你們留兩間房?」
梁靳白沒理她,轉頭問邊慈,
「想下山還是休息一晚?」
已經快十一點,回去後估計已經凌晨了,外婆肯定早已經休息,而且山路也不算近,再開一個多小時的車梁靳白估計也很累。
邊慈也並不排斥多留一晚,點了下頭道,
「明早回去吧。」
梁靳白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剛準備開口說話,席衛朝著他們這邊過來,一把搭在他肩膀上,「回什麼回,幾百年見不到你一次,今天晚上看兄弟們不灌死你。」
他說話的時候酒精的味道很明顯,梁靳白抬手毫不客氣地將人從肩膀上拉開,跟一旁的梁梔說,
「你帶她去房間先休息。」又看向邊慈,「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找她,給我打電話也可以。」
邊慈點了下頭,「嗯,好。」
一說完,席衛就拽著人走了。
旁邊梁梔早已經習以為常,側頭看向邊慈,笑了笑,
「走吧,邊小姐。」
這個稱呼對邊慈來說有些陌生,她暫時還不太習慣別人這樣叫自己,總覺得怪怪的,只朝著她笑了下,
「麻煩你了,叫我邊慈就好。」
梁梔也不怎麼客氣,大大方方一笑,「好啊,你叫我梁梔就好,我是四哥的堂妹。」
上次見面的時候邊慈記得她跟聞音是閨蜜,除此之外其實對她並不怎麼了解,但也大概從她對梁靳白的稱呼中猜到了兩人的關系。
到休息房間的路並不短,山莊的路又有些複雜,繞了好幾段路,兩個人都沒怎麼講話。
「你跟四哥認識多久了?」
一直沒怎麼開口的梁梔忽然打破沉默。
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邊慈也不知道該給出哪種答案,想了想開口道,
「五年前見過一次,這次回國才算認識。」
「是嗎?」梁梔語氣聽上去有些意外,「我以為你們很早就認識了。」
「沒有,」邊慈低頭看著腳下的鵝卵石小路,側面的夜燈照過樹叢有些昏暗,不太能看清腳下的路,「我記憶力不太好。」
梁梔注意到她步伐變慢,打開手機燈照亮路,
「我四哥很少對誰這樣。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
邊慈沒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只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