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靳白視線落在她臉上,注視了她兩秒,很輕地挑了下眉,並沒有說什麼,只點頭道,
「好。」
——
抱著唱片回家後邊慈才意識到家裡並沒有用來放唱片的工具,過去二十幾年裡她實在算不上是一個多麼喜歡音樂的人,對這種唱片需要用唱片機才能放的基本常識都不是很清楚。
在網上下單了一個價格不菲的唱片機後,邊慈看著手機里的餘額打算最近這段時間都要儘可能的少花點錢了。
然而好巧不巧,買完唱片機後沒多久京市就迎來了一場全面席捲的流感病毒,邊慈也很不幸的中招。
其實每年一到冬季時間就會過得緩慢而難捱,尤其是醫院的冬天。
臨近元旦之前總是容易爆發各種流感病毒,實習組裡最先中招的是周棉棉,趙湛知道後原本打算讓他們都直接回學校休假等過完年開春後再來。
反正按照醫院的規定,他們實習生原本就只用到元旦就不用再過來了。
不過因為最近醫院各個科室都急缺人手,他們還都是選擇繼續工作到規定的時間。
邊慈是在聖誕節到來前兩天中招的,當天下午就被趙湛要求回家休息好再說。
學校那邊期末周已經過完了,差不多都快放完假了。
邊慈不想回家傳染給外婆,並沒有回家休息,而是選擇一個人回了宿舍那邊。
鍾願早在前不久的時候其實就很少再回宿舍這邊了,連圖書館都沒怎麼去了,邊慈問過一次,她似乎不太願意提,只很生氣的說了幾句是跟她某位前男友有關。
邊慈跟鍾願的關系有幾年的空白期,並不知道她說的是哪位前男友,也不想戳她傷心事,沒有繼續問下去。
發著燒到宿舍的時候確實只有她一個人,邊慈撐著昏昏沉沉的腦袋給自己燒了壺熱水,吃完藥就爬上床休息了。
一覺迷迷糊糊睡醒渾身都濕透了,是發燒後冒的虛汗,睡衣後背都濕了大半,但腦袋還是難受,嗓子也乾澀到不行。
好在睡覺之前宿舍的燈忘記關,此刻也不至於摸著黑從上鋪下來。
頭重腳輕的從床上下來,桌上的熱水壺裡還有點熱水,邊慈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發燒太久,水液從喉嚨里往下流的時候都像在受刑。
她翻了翻宿舍里的醫藥箱,打算再吃點藥,順便看看時間想叫個外賣送點吃的。
但打開手機一看才發現她這一覺居然睡到了凌晨快一點。
這個時間點學校附近根本沒有什麼外賣了,邊慈嘆了口氣,打算吃完藥繼續睡一覺,等明天再去食堂看看。
剛準備關上手機繼續休息,忽然有消息跳出來從手機上方的通知欄跳出來。
是梁靳白髮過來的消息:
【回學校宿舍還是在家?】
邊慈看見消息愣了兩秒,她生病的事情並沒有告訴梁靳白,這段時間醫院太忙她也很少見到他,凌晨一點忽然給她發消息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