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追求人時候的方式截然不同的。
梁靳白的吻是很強勢的,帶著點不容拒絕的侵犯和很強烈的進攻性。
他的手掌一直摁著她的手腕,另一隻手也很用力的按著她的後背。
但實際上邊慈覺得他應該是很用力地在克制了,所以結束的時候才會那麼突然,以至於她都沒反應過來,整個人直接倒在了身後的玻璃花房門上。
睡醒後她還覺得有些不太真實,直到看見床頭柜上被她小心擺放在玻璃瓶里的槲寄生果子,才敢確信,不是做夢。
聖誕節當天邊慈並沒有什麼安排,可能是出於某種原因的心虛,她甚至都沒再敢點開跟梁靳白的聊天框。
不過聖誕當天下午的時候,邊慈接到了一個電話。
她原本正準備出門去超市採購點東西,在玄關換鞋的時候手機忽然有電話進來。
看見那串數字的時候邊慈才意識到,原來有時候人對數字記憶的深刻程度可能是要比感情維持的更久。
是程京淮的電話。
那串數字她曾經記了很久,以至於現在已經跟程京淮分手了,對他也不再喜歡了,但還能在看見數字的一瞬間馬上想到電話的主人。
她並沒有接。
只是坐在玄關邊的凳子上看著電話響了很久,最後自己掛掉。
那邊沒有再撥第二遍。
她知道程京淮一直是個很沒有耐心的人。
但這通分手後時隔快兩個月的電話,還是讓她生出一種有點荒謬的感覺,也好像一瞬間把她從這段時間跟梁靳白之間難以定位的關係里拉出來。
很難想像,就在兩個月前,她還是程京淮的女朋友,甚至打算就那樣稀里糊塗的跟他訂婚,但就在昨天晚上,她卻跟他的兄弟接吻了。
人有時候真的很難認清自己的心意,邊慈看著手機上那通她完全不想接的電話,忽然想到她最開始決定喜歡程京淮的時刻。
她甚至都沒看清楚他的臉,也沒有聽清楚他在自己耳邊說的什麼話,只記得她緊緊攥著的那隻手。
她很害怕,鼻腔和肺里好像還有腥濕的湖水,她什麼都看不見,能握住的只有那一雙手,她攥得很緊很緊,以至於都不知道自己的指甲用力的劃傷了他的手指。
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決定,這個人從此以後對她有著不同的意義。
像溺水一樣一頭扎進去的喜歡,甚至都分不清他是誰,什麼性格,什麼樣子,僅僅只是靠著執念維持的單向暗戀,就是喜歡嗎?
過去十年裡,她以為是。
但這一刻,她忽然發現,過去跟程京淮在一起的那五年裡所有的瞬間加起來的心跳,好像都抵不過昨天晚上在玻璃花房下跟梁靳白接吻時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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