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唯一有所安撫的就是梁靳白,梁靳白雖然從小是跟在梁仕和郁霧跟前長大的,但性格卻是後輩里最像梁老爺子的一個,幾乎跟他早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梁仕帶著郁霧出國養病後,梁靳白就被送到梁老爺子那邊,這些年基本上是被當作未來梁家掌權人養大的。
但性子太像也有不好,越大越管不住,自打大學報考專業那會兒跟梁老爺子來了場硬仗,差點把人氣到進icu後,梁老爺子看上去似乎也已經放棄這位從小一手培養長大的繼承人。
梁靳白進屋時管家正在客廳里把一幅新到的畫張羅著讓底下的傭人掛在牆上,看見梁靳白進來恭敬的喊了聲少爺。
梁靳白掃了眼他們手裡捧著的那幅畫,
「這不是前幾個月我爸他們寄來的?」
梁仕這些年的畫作越來越火,基本已經到了有價無市的地步,他也很少再出山,但這些年基本每年都會專門畫一幅送給梁老爺子。
人回不來,孝心也還是有的。
只不過梁老爺子並不領這個情,在外面被吵到天價的畫作都被他讓人直接丟在庫房裡,不知道怎麼忽然翻出這幅。
梁靳白不由得多看了眼,但並沒有覺得這畫有多特別,是一幅海釣的畫面。
「爺爺呢?」
梁靳白沒再看畫,隨口問管家。
「在後面園子裡,五小姐今天也過來了。」管家開口。
五小姐說的是梁梔,梁梔是梁靳白三叔梁升在外面的私生女,十歲後才被帶回的梁家。
梁升那邊跟聯姻的妻子早已經有了兩個孩子,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梁梔剛被帶回來的時候住的地方都是隨便找的閣樓,家裡連傭人都不怎麼給她好臉色,也沒人搭理。
後來不知道怎麼忽然開始跟在梁靳白身後轉,梁靳白去哪兒她都跟著,可能是覺得這個家裡面,梁靳白跟誰都不怎麼講話,不多看一眼,所以對她跟對其他人也沒什麼差別,與其受別人特殊的白眼,還不如跟著個對誰都冷的冰塊。
梁靳白對他三叔的那些事並不怎麼關心,而且他早年的時候也就是個比一般人酷一點的高中生,心思基本都在籃球遊戲上,大部分時間都是跟程京淮顧航他們在一塊。
對梁梔這種近乎討好的跟屁蟲行為也沒表現出什麼情緒。
後面估計是老宅里經常看見梁梔跟他一起上下學,以為他們關係好,慢慢梁梔在梁家的待遇也好了起來。
不過成年以後梁梔也不再跟著梁靳白了,開始改在梁老爺子面前打轉。
梁靳白出國那幾年也有所耳聞,三叔那邊不少產業都已經被梁老爺子交給了梁梔來打理。
關於未來梁家真正的話事人是誰,外面現在不少人都已經開始紛紛押寶梁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