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靳白今天穿了件黑色的風衣,裡面是一件白襯衫,邊慈說完他把手上那瓶礦泉水遞給她,然後脫掉了外面的風衣,把襯衫袖口捲起來,給她看傷口。
機場裡人有點多,雖然暖氣開的很足,但在這樣的天氣忽然脫掉外套,還是有些奇怪,不少人都往他們這邊看過來。
邊慈愣了下,臉也有點紅,看了眼旁邊還在認真鬥地主的外婆,小聲說,
「你幹嘛脫衣服?」
梁靳白神色倒是很平靜,只看著她說,
「不是你要看傷口嗎?」
「……」邊慈抿了抿唇,沒再說話,認真看了看包著紗布的傷口。
昨天他估計又自己換了紗布,纏的有點亂。
「你能不能多注意一下你的傷口啊。」邊慈語氣有很明顯的心疼。
梁靳白卻看著她說,「機場有藥店。」
邊慈動作頓了下,抬頭看他,「你要我再幫你包紮一次嗎?」
梁靳白直接開口道,「我去買紗布和酒精。」
他說完,轉身準備往藥店的方向走。
「你等一下。」邊慈叫住他。
梁靳白看著她,以為她會說時間來不及。
她卻走過來,「我跟你一起去。」
從藥店買完工具,他們找了個人比較少的位置包紮。
這次考慮到紗布可能不好解開,邊慈還從藥店老闆那邊買了一把小剪刀,剪開了紗布。
包紮的時候兩個人都沒說話,但不知道為什麼比上次包紮的還要慢一些。
最後系上紗布的時候,邊慈想到上次自己給梁靳白打了蝴蝶結,這一次準備避開。
「還是跟上次一樣吧。」梁靳白卻開口道。
邊慈愣了下,抬頭看著他,問,「你確定?」
梁靳白注視著她的眼睛,點了下頭,「確定。」
邊慈還是給他打上了蝴蝶結,打完後又多看了一眼,小聲說,「好奇怪。」
她臉上表情看上去好像很難開心起來的樣子,視線看著蝴蝶結沒移開,耳後的頭髮又散下來,眼睛的睫毛很長,鼻尖俏麗,唇色很淡,像花瓣。
梁靳白看著她,之前在槲寄生下的念頭又冒出來,但他很快壓下去,只冷靜地開口道,
「下次你回來我也來機場接你。」
邊慈很輕地皺了下眉,
「還有23天。」
剛才在來機場的路上,她算了一下時間,才發現原來有這麼久。
梁靳白看著她,「嗯,不算很久。」
「不久嗎?」邊慈抬頭看著他,外面的玻璃窗已經有飛機來回落地起飛,「快一個月了。」
梁靳白平靜地說,
「你前天說不久的。」
邊慈抿唇,「哦,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