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慈嗯了聲,打開冰箱把水果拿進廚房去洗。
水龍頭打開,邊慈把草莓放在水裡面,摘掉綠色葉子,一直沒講話。
「聊了什麼,這麼安靜?」
老太太在邊上狐疑的看了眼她的背影。
邊慈洗好草莓,關掉水龍頭,靠在廚房邊緣台邊,
「沒說什麼,我只是跟他說清楚了。」
「那不挺好的?」外婆看她一眼,繼續忙活。
邊慈沒說話,手上的水沒擦乾,往下滴著水,她看著腳尖,
「只是我覺得我好像有點奇怪。」
外婆沒管她,把菜盛出來,隨口道,「哪裡奇怪啊?」
邊慈聲音有些悶悶的,好像自己也很困惑,想不明白,所以才說出來,
「我喜歡他那麼久,怎麼分手才三個月不到,就不喜歡了呢?」
廚房的火關掉,油煙機聲音也停下。
外婆把菜放到一旁,很自然地說,
「別問我,你自己最清楚。」
外婆說完轉身出去。
邊慈一個人留在廚房裡,水池那邊的水還在往下滴,發出點聲音。
洗好的草莓放在果盤就在手邊,散發著水果的芬芳。
邊慈想,是啊,她最清楚了。
剛才在咖啡廳的時候其實她就想清楚了。
因為她喜歡上了梁靳白。
所以過去十年發生的一切,做過的所有無望的夢,都已經被留在了過去,不再重要。
——
邊慈最近晚上都睡的很早,十點以後外面客廳的電視也關掉了,外婆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邊慈坐在自己房間的地毯上在看手機。
這個房間其實還是她十五歲時候的房間,粉色的窗簾和壁紙,還有一整個牆面的娃娃,是他們搬到這個家的時候爸爸媽媽很精心給她準備的房間。
這些年每次回來她都還會睡在這個房間,有時候還會做跟小時候很像的夢,好像她還是只有十五歲。
不過今天晚上她有些睡不著,直到凌晨十二點過去也已經很清醒。
梁靳白今晚沒有給她打視頻電話,其實他們也只有過昨天那一次視頻電話。
而且梁靳白不是那種在追求的時候會很頻繁的跟對方聯繫的人。
可是今天晚上邊慈特別想跟他說點什麼。
晚上的時候她看過大家在群里的聊天,說科室最近很忙,每天都有很多病人,也有很多手術安排,趙湛以前總喜歡在他們群里閒聊,最近也很久沒出現了。
梁靳白肯定也是在忙。
邊慈想了想,最終沒有給他發什麼話,只發過去一個晚安的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