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行李箱,換了鞋子,先進浴室打算洗澡換個衣服。
雲城要比京市溫度高十來度,一飛機過來的路上邊慈就感覺流了很多汗。
將衣服都放到洗衣籃,邊慈認真沖了很久,才從穿著自己行李箱裡準備的浴袍從裡面出來。
手機放在外面,上面有不少消息,還有兩個未接來電。
號碼非常熟悉。
她看了眼,猶豫著要不要給梁靳白撥過去。
外面門鈴響了聲。
邊慈微怔,外面天已經暗下來,酒店房間的燈還沒打開,門口的門鈴聲又響了一聲。
剛剛洗完的頭髮還在往下滴著水,邊慈握著手機,上面梁靳白的電話又撥過來。
她抿了下唇,接通電話,
「在房間嗎?」
梁靳白聲音很平靜。
邊慈看著頭髮尾部落下來的水滴,低聲開口道,
「在啊,幹什麼?」
梁靳白嗯了聲,門鈴又從門口響起,他聲音也從手機聽筒里一起傳過來,
「開個門。」
邊慈看著門口位置,猶豫了下,聲音聽起來似乎有點不是很情願的樣子,但卻沒拒絕,而是說,「哦,你等一下。」
她掛斷電話,穿著酒店的一次性棉布拖鞋走過去,先拉開防盜閂,然後打開門。
梁靳白站在房間門口,穿著一件白色襯衫,手裡還拿著一卷東西,低眸看她一眼,按著門把手擠進來。
邊慈往後退了一步,看著他關上酒店門。
「剛剛在洗澡?」
梁靳白視線落到她濕潤的髮絲和浴袍上,語氣很淡的說。
邊慈點頭,這才看清他手裡拿著的那捲東西居然是蚊香。
梁靳白很自然地走進來,用打火機點燃那盤蚊香,放在窗口位置,開口道,
「雲城晚上蚊子有點多。」
「哦。」邊慈站在他身後看著他。
房間裡只有外面透進來的一點光,藍色的落日光線,不是很明顯。
梁靳白站起身走到她跟前,「怎麼不吹頭髮?」
邊慈仰頭看著他,沒回答這話,而是說,
「你昨天不還是說你不知道來不來嗎?」
她眼睛微微瞪著他,有點興師問罪的語氣,
梁靳白面不改色,拿起邊上的干毛巾幫她把頭髮包起來,淡淡道,「臨時決定。」
「你騙人。」邊慈悶聲開口,擔心隔壁周棉棉他們聽見,小聲說,「他們說科室早就定好你帶隊了。」
梁靳白將她的濕頭髮包起來,低頭看著她,很輕地抬了下眉,點頭說,
「嗯,算是吧。」
他面色平靜,視線看著她,
「要罰我嗎?」
邊慈看著他,臉微微紅了下,好在此刻光線不太亮,並不能太看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