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間的是席牧摟著一個女生,看上去姿態很親密。
女生一頭短髮,娃娃臉,眼睛圓圓的,十分可愛,脖子上還掛著一隻相機,衝著鏡頭扮鬼臉。
邊慈盯著上面的照片,感覺喉嚨有些酸澀,開口道,
「她是程鶯?」
席牧挑了下眉,側頭看她,
「梁靳白跟你提過她?」
邊慈搖了下頭,
「沒有,上次在雲城的時候我們碰到一個學長,他提過。」
「陳賦?」席牧很輕易的說出這個名字。
邊慈愣了愣,「你們認識?」
席牧扯唇笑了下,
「當然,以前老盯著我想撬牆角呢。」
邊慈沒說話。
但大概已經猜到程鶯以前應該是席牧的女朋友。
席牧坐在鋼琴架旁,隨手按了幾個音節,
「梁靳白沒跟你說過我們以前的事情吧。」
邊慈抿唇,點了下頭。
席牧笑了聲,「我就知道,當年的事,真正沒走出來的只有他一個人。」
邊慈沒說話,只看著牆上的照片,
「程鶯,是怎麼去世的?」
「先天性心臟病。」
席牧開口,語氣很淡,也很平靜,
「還特倒霉,剛好碰到車禍,一發病,沒救回來。」
邊慈愣住,沒說話。
席牧從鋼琴上跳下來,走到前面牆面那邊,從裡面翻出來一把舊琴,
「當時梁靳白本科快畢業了,打算退出樂隊,正好跟著老楊來這邊實習,程鶯說一個也不能少,帶著我們大家一塊來找梁靳白勸他回去,順便來支教。」
「後來開車送一個學生去古城那邊,結果路上出了車禍。」
「當時梁靳白是第一個趕過去找現場的人,急救沒救回來,程鶯就在他手上沒了呼吸。」
音樂教室里很安靜,門口的風灌進來,邊慈站在原地,看著牆上的合影照片。
她記得梁靳白說過,樂隊是程鶯組建的,她那麼用心的給大家每個人拍紀錄片,問大家十年後在做什麼,但那個紀錄片裡卻沒有一分鍾是跟她有關的鏡頭。
她也沒問過自己,十年後會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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