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慈已經有些清醒了,迷迷糊糊問他幾點了。
「三點二十六。」
梁靳白一隻手扶著她,另一隻手腕抬起來,將腕錶上的時間給她看。
「什麼,」邊慈聽到時間才完全睜開眼睛,不太相信的扒著他的手腕看了看,確定是馬上到下午三點多了,整個人才有些恍然,
「我怎麼睡了那麼久。」
她皺眉,還不太清楚自己發過一次低燒,中間梁靳白還離開了幾個小時。
「沒有很久,」梁靳白抱著她,將床頭的夜燈打開些,開口道,「今天凌晨六點你才睡的。」
邊慈對昨晚的記憶有些混亂,時間概念更加不清楚。
因為做完一次後她就有些受不了了,但梁靳白只是又拆了一隻,將她從床頭拉了過來。
後面的幾次她其實已經記不太清楚了,只大概記得一些片段細節。
這個時候畫面從腦海里閃過又變得很清晰,邊慈覺得好像耳根又有些熱。
「要再睡會兒嗎?」
梁靳白在她耳邊開口,聲音很淡
邊慈想到昨晚一些類似的畫面和語氣,但很不一樣,
「不要。」
她稍稍起身想自己起床,但身上很酸痛。
梁靳白將枕頭從她身後拿起來,讓她重新換了個姿勢靠著,
「我昨天沒控制好。」
梁靳白跟她道歉,抬手將她身上的浴袍往上拉了拉,蓋住皮膚上留下的那些痕跡,
「下次我會注意。」
邊慈覺得用這種語氣說這樣的話,很符合梁靳白在某些事情上的做法。
看似溫和克制,但實則強勢又霸道。
昨晚她其實明明也可以喊停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並沒有。
「沒關係。」
她抬手抓了一下他的手腕,碰到上面的錶帶,有些涼,
「我願意的。」
梁靳白看著她,視線跟她對視了兩秒,很淡地開口問,
「對你做什麼都願意嗎?「
邊慈微怔了下,眨了眨眼,沒說話。
梁靳白頓了頓,開口叫她的名字,
「邊慈。」
他目光注視著她,喉結平靜地滾了滾,很慢很認真地說,
「別對我太心軟。」
……
機票訂在第二天下午。
兩個人晚上才從酒店出去,之前半個月基本都在忙,沒有好好逛過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