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京淮看著她,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看著樓下笑了聲,
「你說的是凌雁湖車禍?」
邊慈微愣,點了下頭,「你記得?」
程京淮沒說話,只搖了搖頭,側眸看向她,
「我記得,但從人工湖裡把你撈上來的人不是我。」
邊慈看著他,放在白大褂口袋裡的手掌心下意識地收緊幾分,腦海里又想起昨晚小區草坪那邊的場景,
「那是誰?」
她開口,聲音微微有些啞。
程京淮目光看著她,扯了下唇角,
「你猜到了,是他,梁靳白。」
邊慈啞然,沒有說話。
程京淮低頭笑了笑,似乎是真的覺得這事讓人發笑,
「我說他怎麼回事,原來是這樣。」
邊慈有些沒聽懂他的意思,但覺得自己好像又明白了,只攥緊手掌心問他,「什麼意思?」
程京淮呼出一口氣,目光有些放空的看著前面,
「我沒這麼大度,有些話,你最好自己去問他。」
他說完,沒有再說什麼,轉身直接離開。
邊慈站在原地,停頓了很久。
——
梁靳白下午和晚上都有一台手術,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
邊慈沒回去,但好像已經趴在沙發那邊睡著了。
她最近有時候如果太晚都會直接在這邊留宿,但有時候她也會為了不讓外婆擔心在大半夜讓自己送她回家。
梁靳白進門換鞋,把外套脫掉,走到沙發那邊,腳步很輕很慢。
奧利奧也蹲在一旁睡覺,聽見腳步聲很警覺的睜了睜眼睛,看見是他後又懶洋洋的閉上。
梁靳白低頭看了會兒沙發上的邊慈,她已經洗完澡,身上穿的是之前那件襯衫。
自從那天后梁靳白衣櫃裡的幾件襯衫和T恤已經成為她的睡衣了,因為材質好,也夠寬大,邊慈也很喜歡。
地毯下面有一本翻開的書,應該是她剛才看書看得困了。
梁靳白把書撿起來,應該是從他書房裡隨便抽的一本,很無聊的內容,他自己也沒看完。
不知道是什麼動靜聲吵醒她,邊慈皺了皺眉,睜開眼睛,看見梁靳白愣了愣,又下意識的抬眼想看牆面上的掛鍾時間。
「十一點半。「梁靳白把書放在茶几上,抬腕看了眼表,告訴她時間。
「這麼晚了……」邊慈皺了下眉,似乎是想從沙發上起來。
梁靳白伸手去拉她。
但她沒握他的手,而是從沙發上坐起身,抱住了他的腰,將臉在他胸膛蹭了蹭,
「你回來的好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