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命令無用,那便做些旁的什麼讓她出聲。
施晏微本能地排斥他的靠近,瑟縮著身子咬緊牙關,生怕他再像數日前那樣肆意羞辱於她。
這幾日,施晏微光是想起那日被他禁錮掌控的情形,便覺噁心反胃得厲害,吃不下東西,恨不能把胃裡的東西吐個乾淨才好。
原本清澈靈動的桃花眼裡,此時竟沒有一絲生氣,沉靜地仿佛一潭死水,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防備著他。
宋珩見她都快要將下唇咬破了,當即便知她是在懼怕什麼。
他那日的確太過衝動失智,有些弄疼了她。
額頭開始隱隱抽痛,宋珩俯身靠近她,薄唇覆住她的丹唇。
自慚形穢,隔絕她的視線,害怕她看到那個醜陋的東西,只在她的眸光前留下發頂和寬厚的肩膀。
宋珩解去腰上的蹀躞金帶,儘量用溫聲的語調安撫她。
施晏微皺起眉頭,壓抑著喉嚨里那些與恥辱無異的聲音,反手去抓發下的軟枕,不肯再多觸碰到宋珩的身體分毫。
腳踝上的鏈子隨著搖晃的幅度,發出悉悉索索的哐啷聲。
宋珩聽著那道聲音,只覺新奇又興奮。
施晏微的手心和鬢邊全是汗,沾濕枕頭上柔軟的布料。
眼淚隨著身體的不適沁了出來,順著臉頰滑至鬢髮處,與細細的汗珠聚在一處。
許久後,宋珩取來右側的軟枕往她腰下擱了,兩條結實的手臂穿過她的腋窩緊緊禁錮住住她的後背,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裡,在她耳畔輕呼她的名字。
「楊楚音。」
「給朕生個孩子,朕會當個好耶耶。」
……
急雨驟然落下,宋珩近乎痴迷地凝視著她的小腹,忍不住伸出手去。
施晏微沒有辦法形容自己此刻有多麼厭惡他,他究竟是如何能夠厚顏無恥到這般地步,妄想讓她生下他的孽子。
「宋珩,你看看現在的樣子,可還有半分一國之君的樣子?你明明恨我背棄你,卻又忍不住來我這處熱臉貼冷臉;你口口聲聲說你不曾對我心動,並不喜歡我,可你現在尚未冊立皇后,卻又不管不顧地讓我這樣一個無名無分之人誕下你的子嗣;你當真以為,孩子便可讓我捨棄心間所思所想,安心成為籠子的鳥雀供你賞玩?不管你使出什麼樣的齷齪手段,我還是那句話:我心磐石,固不可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