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耗費精神力啊，總覺得治療人質這句話有坑……」韓賀搓搓下巴，眾人的小眼神情不自禁瞟向百草。
百草微笑：「嗯？」
那一瞬間他們好像看到百草背後有許多藤蔓向他們招搖，一些植物園特訓的記憶在腦子裡閃現，頭皮一涼，手上的雞皮疙瘩也要起來。
「沒事。」他們乾笑著，將視線轉移回到大屏幕，「看比賽，看比賽。」
比賽已經開始。
北樞帝國軍校從起始點衝到第一陣地，便停歇下來。
紀一帆打了個手勢，其他成員就近隱蔽起來。
他用光腦內置的軍用高倍數光穿望遠鏡查看密林里的情況，鏡頭一點點將遠處的畫面扯到他眼前，他清晰地看到枯葉上那條細線、藏在樹上的紅外探測儀和各式自動化武器……一直看到密林深處的廢棄營地。
藍瀟手里捏著一個精神力恢復術，緊盯著紀一帆的狀態，一看到他移開視線，精神力恢復術就往他頭上撒，「腦袋痛嗎？耳鳴嗎？聽得見嗎？」
紀一帆揉揉眉心，又狠狠閉上眼睛再睜開：「……還好，就是眼睛乾澀。」
藍瀟愣了愣，轉而掏出人工淚液：「那你用這個吧。」
紀一帆一邊滴眼藥水，心裡冒出了疑惑：以前他用這個功能看十公里外的地方，大腦就陣陣刺痛，要是手邊沒有精神力恢復劑，要15分鐘才緩過來，這次他已經做好精神力透支的準備，卻只是眼澀，還是說軍部升級瞭望遠鏡功能，減少精神力在使用過程中的消耗？
後來其他地方的指揮同樣使用高倍數光穿望遠鏡觀察環境，除了聯邦星際軍校的姜斯年歇了五分鐘緩過來，多家軍校的指揮都付出了短暫失明、頭疼、流出血淚、精神力透支等代價，要不是他們事先去了一趟補給點，將精神力恢復劑拿到手，縮短了恢復的時間。
場外。
時潛淵看著紀一帆的舉動，眼眸微暗：「跟前三場相比，紀一帆的精神力變強了，比斯年還要強，這一場比賽，要是斯年他們不拿出爭分奪秒的拼勁，第一名就會落到北樞的頭上了。」
負責記錄的燕羽聞言，驚訝道：「比指揮強？這麼說紀一帆的精神力晉級了？」
姜斯年的精神力可是2S級，據他們搜集的資料來看紀一帆的精神力不超過S+級。
精神力和武力值一樣，等級越高，突破等級越難。
A+級到S級的晉級或許要經歷無數次的生死關頭，才有靈光一現的頓悟，但S級想要再往上晉升，幾乎沒有可能，時至今日，軍部都沒收到武力值或精神力在S級以上的人突破等級的消息。
時潛淵：「應該還沒有，他現在的情況好比一條河流被拓寬，長度沒變，但是流過的河水多了。」
但假以時日，或許存在量變到質變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