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地回頭，發現叫住她的人是林武，此時的林武正站在保衛員的身旁。
王芳舒走了過去，詢問道：「你怎麼在這里？是不是來接冷副工的？不過，她早就下班了。」
林武如實回答道：「不是，我來接你的，我聽說這附近出了一個搶劫犯，專搶女同志的東西，我擔心你下班途中發生意外，所以特地過來送你回家。」
王芳舒在眾目睽睽之下感到有些羞澀，她看了一眼旁邊憋笑的保衛員，對著林武輕聲說道：「那就先謝謝你了。」
自從除夕夜她跟林武認識之後，林武總會時不時地出現在她的生活中，他們會一起逛公園，一起去吃飯，一起去看電影，一起大笑……
兩人漫步在回家的小路上，王芳舒忍不住地感嘆道：「冷副工真的是太出色了，她不僅技術過硬，而且對待工作一絲不苟，我也想成為像冷副工一樣的人，冷副工的存在，仿佛在告訴我們女同志，男同志能夠做到的事情，女同志同樣可以，甚至能夠做得更好。」
林武也認可地點了點頭，他看著王芳舒，一臉認真道：「不過，你已經很厲害了，能夠憑藉自己的能力進入研發部門，不像我，如果沒有有林祁的幫助，我連一個崗位都找不到，現在還在生產隊挖地。」
王芳舒忍不住地笑出了聲音，她輕聲說道：「做農活的確挺苦的，對了，你現在有對象嗎？」
林武在聽到王芳舒的話語後，他突然停下了腳步，眼中閃過一絲無措，他小聲地回應道：「沒有。」
「那你覺得我怎麼樣？」王芳舒忍不住地脫口而出。
林武結結巴巴地回答道：「你，你很好，也很優秀，但是，現在還不行。」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無奈和遺憾。
「為什麼不行？難道你不中意我？你心裡裝著其他人，既然如此，你又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為什麼要來接我？」王芳舒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她一步步逼近林武，眼神中帶著一絲質問和委屈。
林武沉默了片刻，心中的思緒如波濤般翻湧，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我現在每個月的工資要給林祁一半，這是當初買崗位的錢，如今我身無分文，既無積蓄也沒有房子，所以我無法給你穩定的生活保障。」
王芳舒輕輕地抿了抿嘴唇，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說完全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但讓她就此收手，她又不願意放棄林武。
「其實有沒有錢並不重要，但是至少要有一個房子啊！我不可能結婚之後還帶著你住進我爸媽的家，不能讓冷副工幫忙嘛！她可是你的弟妹啊！」王芳舒一臉期待地看著林武。
林武低著頭說道：「對不起。」
他不願意給林祁帶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