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根本就不明白吧?你們林家作為聯邦世家,你祖父是聯邦聞名遐邇的大將軍, 你父親在科技院工作, 哪個不是聯邦知名人物,你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你一個林家長女居然來地下黑場這樣違法之地,還在這裡殺了人, 你知道……」
「唔, 別說了,我有點難受。」蔣知越的絮叨突然便被林渡給打斷。
只見林渡臉色驟然間變得蒼白, 她左手捂在自己的心臟處, 額頭漫上冷汗,右手則緊緊地抓著沙發坐墊,半隻手都陷在了其中。
蔣知越眸光微變, 但是林渡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突然變成這樣, 很難不讓他懷疑林渡是為了躲避他的嘮叨假裝的。
「……你別為了這個給我裝病,裝病也是一個很嚴肅……」
「我裝你大爺!」林渡直接疼得彎下了腰,她仰著頭罵了一句,然後顫著手在口袋裡掏了幾下,從裡面拿出一個藥瓶,哆哆嗦嗦地倒了兩粒在嘴裡。
蔣知越這下直接從原地一個飛跨了過去。
他半跪在地上,雙手攬住林渡的身體,讓她能夠靠在自己的身上。
蔣知越低頭,目光落在林渡一直在冒著冷汗的臉以及幾乎沒有血色的嘴唇上,「吃了藥好一點了嗎?」
林渡一手扶著蔣知越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搖了搖頭,蔣知越能明顯感受到林渡在不斷地顫抖。
林渡閉著眼緩了一會兒,她的身體現在十分的冷,眼睫在不斷顫抖,為她增添了一絲脆弱的感覺。
蔣知越的臉色也越來越沉。
不知道過了多久,蔣知越感受到林渡被汗濕的發絲從自己的脖頸處划過,林渡勉強撐起自己的身體,「你今天就那兩場比賽吧?我現在好點了,回宿舍吧。」
蔣知越低低應了一聲,給林渡帶上面具,確保萬無一失以後,才帶著她才出了休息室。
往常蔣知越大多都是自己走回學校,這次身邊跟了一個身體不舒服的林渡,蔣知越花了四十金幣打了一個車。
四十金幣眼也不眨地轉了過去,蔣知越轉頭看向旁邊閉著眼睛難得安靜休憩的林渡,抿了抿唇,感覺還是往日頤指氣揚的大小姐更適合林渡。
臉白成這樣,雖然也很好看,但還是比不過眼睛亮晶晶滿臉自傲的樣子。
司機因為他的要求開的很快,林渡的身體隨著車速不停地晃動。
蔣知越猶豫了一下,還是攬過林渡的肩膀,讓她能枕到自己的肩膀上,能夠好受一些。
原本閉著眼似乎睡著的林渡在他肩膀上動了動,尋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腦袋一歪,又沒了動靜,只淺淺的呼吸像是羽毛一般不斷地吹拂他的脖頸。
蔣知越被她的呼吸弄得有些癢,卻僵直著身體不敢動,只是克制地動了一下手指,低頭飛快地瞥了一眼她安靜的面容,然後便快速移開了視線。
他抿著唇看向窗外不停倒退的風景,被碎發遮住的耳廓染了一點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