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傢伙,我還以為你要問什麼呢,原來是吃醋了。」
她彎眸低頭看著蔣知越碎發間露出的泛紅的耳廓,「你說你這有什麼好吃醋的,就路霽那個傢伙,我嫌棄他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喜歡他?你就放寬心吧。」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蔣知越眸底有些鬱悶,卻也沒敢再說什麼,只能任由這根刺插在喉嚨里,然後私底下默默注意著路霽的動向。
不注意還好,一注意蔣知越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
不僅是路霽,連祝柯也十分的不對勁。
之前蔣知越私底下暗暗問過林渡,知道林渡和祝柯和好了,本來他是為兩人和好而感到高興的,畢竟祝柯也是從小陪著林渡長大的哥哥,蔣知越自己從小沒感受過什麼親情,便希望著林渡能夠和她身邊所有的親人關係都永遠的好。
只是到底是他這段時間被『林渡男朋友』這個身份迷了眼,忘了祝柯其實心底也對林渡有著不明的情緒,他們不是真正的兄妹,特別是在一方感情不純的前提下,更談不上什麼親情了。
做飯的任務現在是他來做,祝柯便經常性地做一些餅乾、小蛋糕之類的零食給林渡,導致林渡吃這些東西占了太多肚子,每次吃飯的時候沒吃多少就飽了。
日常的身體檢查、關心穿衣喝水……祝柯恨不得幫林渡把衣服給穿了,把飯直接遞到她嘴邊,祝柯到底是照顧了林渡十幾年的人,不僅他習慣照顧林渡,連林渡都習慣被他照顧,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方方面面重新被祝柯接管擠占,而自己的男朋友卻插不進去。
路霽則是在上課的時候看不懂眼色一樣黏在兩人旁邊,準確地來說,他是密不透風地黏在林渡身邊。
理論課要霸占林渡一個邊,實練課要和林渡做搭檔切磋,和林渡說話的頻率比蔣知越這個正派男友還要多,蔣知越在心裡都快煩死他了。
蔣知越的心情逐漸變得越來越糟糕,外在表現出來的就是變得更加沉默。
林渡看出了蔣知越的變化,奇怪地問了幾次,每次都被蔣知越低著頭糊弄過去以後,林渡也只好放棄詢問,想著讓他自己疏解一下說不定就好了。
一周的時間在蔣知越如鯁在喉的煩躁中過去。
這天機甲系實練課後,林渡切磋再次受傷,她蜷著腿坐在休息沙發上,周圍圍了一圈人,最前面神色嚴肅的就是蔣知越和路霽。
林渡臉色因為疼痛有些蒼白,她豎起的左腿上有一個巴掌大的傷口,正在滋滋往外冒著血。
其實機甲系實練課受傷在所難免,機甲系所有人哪怕是蔣知越和路霽也都受過這種傷,甚至更嚴重的比比皆是。
但估計是前幾次林渡因為自身隱疾而受的傷給兩個人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只是一點點皮外傷,兩個人就草木皆兵般擔憂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