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回過神來的陳塵氣得將手上的木棍扔向林渡,怒火幾乎從他的胸腔燒到他的喉嚨,「我去你大爺的!林渡你踏馬綠了我以後接著就又睡了個omega?」
媽的,她綠了綠了自己的人,那他算什麼?算冤大頭還是草包?
童佑安被呼嘯而來的木棍嚇了一跳,哆嗦了一下躲在林渡背後,就見她狀似隨意地一伸手,就接過凌空扔過來的木棍然後甩到了一邊牆角。
「去吃飯。」林渡轉頭對童佑安說,然後背著身把門關上,隔絕了陳塵與他對視的視線。
童佑安撇了撇嘴,不讓看就不讓看。
然後用根手指頭捏住林渡放在桌子上的塑膠袋,拎著坐到了靠近窗戶的沙發上。
隱隱約約的聲音傳來,童佑安聽得津津有味,隨手夾了一個小籠包沾了下辣椒油,就輕輕咬了一口。
包子入嘴的那一刻童佑安就皺起了眉頭,他艱難地把嘴裡的食物咽下去,食不知味地又吃了一個,就面同嚼蠟般把塑膠袋推得離自己遠了點。
外面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林渡擺脫陳塵進來,就見童佑安面前擺著幾乎沒有動的小籠包。
「怎麼不吃?」
「皮太厚太硬,咬下去沒多少肉就算了,餡還很油,完全沒法入嘴。」童佑安毫不留情地評價,然後掀眸,「你是故意給我買這些難以下咽的東西嗎?」
林渡愣了一下,坐到童佑安旁邊拿了一個包子塞進嘴裡,幾口後她吞了下去,低著頭小聲嘟囔,「挺好吃啊,這可是我跑了三條街才買到的,平時我可不捨得買。」
童佑安一怔,林渡又把放在桌子上童佑安沒看見的八寶粥拿過來,「那你先吃這個,粥這個東西總不會做的太難吃。」
童佑安低頭喝了一口,因為放得有些久了,粥其實已經涼了,但顧忌著林渡還在旁邊看著,童佑安還是自覺給面子地艱難喝了半碗。
旁邊的林渡注意到童佑安艱難下咽的模樣,勾唇收回視線,悠哉悠哉地小幅度晃著腿吃著小籠包。
真難伺候,要不是為了小羔羊身上價值連城的羊毛,她才懶得跪在地上伺候小少爺。
飯後童佑安捂著沒有什麼飽腹感的胃坐在沙發上看林渡收拾,暗暗下定決心等再在這裡待一段時間讓他父母擔心夠了,他就立馬回去,這個貧窮落魄的地方他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